長生垂頭喪氣的低著頭,心中早有千萬匹的草擬馬奔騰而過。
自己氣海的顏色依然是灰色沒變,隻是其轉動速度加快了許多,真元也更加磅礴渾厚了而已。
丫丫個呸啊!看起來也就戰力提升了一級,達到了築基小成左右,若想提升到凝真戰力還得吞噬多少真元?
長生歎了口氣,神識隨意掃了下九人的儲物袋,瞬間就兩眼綠光直冒,而剛剛的迷茫、無奈也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哈哈,靈玉加起來有百十來萬了。三四品的高階丹藥也有十來瓶,甚至連五品丹藥和丹鼎宮的三品丹藥都各有一瓶。
這一趟,收獲不錯。
……
晨曦中的玄青,空氣有些潮濕。許是最近雨水較多的原因,街麵青磚路上一直濕漉漉的,在初升太陽的照耀下,倒有些晃眼。
長生一如既往的早早就出門,去另一邊的街角買豆花飯。可剛拐出城主街,一片刀影就在身前閃過。
凝真高手?一身冷汗冒出的同時,長生迅速向後掠去,但身後同樣出現了一片刀影。白色刀芒出現,但也隻是擋住了兩片刀影眨眼的功夫,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長生‘七踏’一邁,就已淩空三四丈。
兩名持刀人也是一躍而起,眼看就要與長生齊腰高,卻聽到“噗、噗”兩聲,兩人口鼻噴血,跌落而下。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自拐角陰影處一閃而出,剛伸手往虛空中一抓,就看到此人口中也是一口猩紅獻血噴湧而出。
長生才反應過來,剛剛那東西是一枚天幕石,而一股淡淡的槐花香在他鼻中一嗅而逝,長生由此斷定這是個女人。
隻是此人在落地的一刹那,就遁入牆角陰影,不見了蹤影。
長生正要神識探查,一名灰袍中年卻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小聚元強者?長生再次一驚,渾身的汗毛剛豎起一半。那中年卻提起癱倒在地下的兩名持刀人,一晃而逝。
此時的長生才發現,自己渾身已被一身冷汗浸濕。
三名凝真高手,一名小聚元強者,來的快,去的也快。差點嚇了長生個半死。
望著地麵兩攤血跡,長生有些愣然。四人應該都不是九聖堂修士,九聖堂若要殺他,他長生墳頭草的個兒都比他高了。
不對。
從動手那兩名凝真高手身上,長生並沒有感覺到殺氣。若不想殺他,那是為了什麼?
對了,天幕石?為了試探留影?長生皺著眉揉了揉腦門,有些想不明白。
不過有一點他還是明白的,那就是,以後出門不能獨自一人,至少得帶個凝真高手在身邊。
……
“小姐,斬元宗還真的動手了。”
“長生沒事吧?確定是斬元宗的人?”
鳴雀城,紫瀘酒樓。於伯正在給紫秋稟報。
“長生沒事,一共拿住了兩人,說還有一人用影遁術逃走了。這兩人身上沒找到斬元刀,但影遁術的出現八九不離十就是斬元宗了。”
“沒錯,影遁術除了暗影堂,也就斬元宗能修煉了。繼續盯住長生,他們一定不會甘心。對了,儘快把人交到鎮界司。”
“鎮界司冷統領已經將人帶走了。”
……
次日,長生找到了錢不易。
“將軍,王朝怎麼說?”
“為了不打草驚蛇,那千名守備營將士該乾嘛乾嘛,另外,找一個與深原麵貌、身材等相像的人,明天我離開的時候出來露一麵,讓大家都看到他。”
“將軍明天要走?”
“是的,明日起對王朝所有城池進行巡查,你安排城中官員大張旗鼓的相送。並且放出我要巡查的風,讓所有城池都知道。另外。”
長生頓了頓:“我走後過幾天,找個理由假裝殺了深原,或者是深原因為意外而亡。理由要正當,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錢不易點了點頭:“也隻有這樣才能做到不打草驚蛇。”
“沒錯,若是其它城池的守備營也和玄青一樣的情況,一旦九聖堂知道我能直接探查到他們的聖石,恐怕會狗急跳牆。十二城的守備營出事不是鬨著玩的。”
“也對,目前情況下,隻能用這樣的權宜之計了。”錢不易歎了口氣道。
次日正午時分,玄青城幾十官員在城門口隆重的歡送了長生。
“爹,你可彆忘了找好煙葉給帶過來啊。”
“知道,知道。你都比你爹還嘮叨了,要記得好好修煉。”
“娘,我走了,照顧好你們自己。”
“知道了,陽兒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回去後要聽你師尊的話。”薛雨珍慈愛的撫摸著小胖的腦袋說道。
“錢城主,我們就此彆過,後會有期。”長生朝著錢不易抱了抱拳,然後眾人就走上了小艦。
“有這長生,是王朝之幸,之大幸啊!”錢不易看著長生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一大一小兩艘冥獄艦,另外還有夏思瑤的豪華雲舟緩緩升空,慢慢朝離玄青最近的天原城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