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一處閣樓中,歐陽縵和歐陽浩廣看著長生的冥獄艦消失在了視線中。
“相信姐。長生一定不是胡鬨,守備府的人一定有問題。”
“可是,姐……”
“整個王朝,現在唯有長生沒有理由背叛。而且在爹他們醒轉前,讓長生鬨一鬨也好。長生鬨得越凶,朝堂那些大臣的嘴臉就能看得越清楚。”
次日,朝堂中一片哄鬨。
“你放屁,徐忠老兒。幾十個黑衣刺客若不是被長生截殺,誰知道鳴雀城內會發生什麼事情?你一口一個長瘋子、一口一個長瘋子的打壓,莫不是和那些黑衣刺客有什麼關係?還是你他娘的吃了那清風醫館什麼好處?”
“你,你……”徐忠手指著孟偉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平了平心氣後又說道:“孟老頭,我隻是就事論事。截殺黑衣人當然有功,但也不能亂了朝綱說殺王朝官員就殺吧?他冥獄司說是有小聚元強者偷襲,導致四人丹田被爆身亡。我看是他心虛,擔心拿不出卵石證據才毀屍滅跡。”
“你娘個錘子的,長生殺的是守備府的人,正主都沒說什麼,你沒完沒了的甩的什麼棒槌?”
“你?你?這裡是朝堂你那嘴巴能不能乾淨點?哼,我不和你說,簡直不可理喻。太子殿下,郡主。”
徐忠轉頭又向歐陽浩廣和歐陽縵抱了抱拳。
“先不說黑衣人的事,現在長生說誰是九聖堂刺客,誰就是。隻要毀屍滅跡就行。今天能殺四個守備衙門的偏將,明天就可能以同樣的理由來殺刑獄府,殺朝務府,殺軍機府的人。如此有持無恐的下去,豈不真的要亂了朝綱?”
徐忠話音剛落,朝堂中幾十個官員就跟著哄哄鬨鬨了起來。
“沒錯,這是要亂朝綱啊。”
“這短命強盜權利太大,不能這樣下去。”
“冥獄司就不應該設立。”
“是啊,這冥獄司就是個禍害。”
……
“放肆。”
一聲怒斥從歐陽縵口中發出,朝堂中瞬間安靜了下來。
“設立冥獄司是太子、還有四位輔國大臣共同決定的事,而且是夏皇下的諭旨。你們如此妄論,怎麼?一個個都不把監國令放在眼裡了嗎?”
歐陽縵冷眼掃視了下方眾大臣一圈:“若敢再有妄論,定嚴懲不饒。”
眾朝臣都安靜了下來,正中就坐的歐陽浩廣看向了守備大臣呂明義:“呂大人,冥獄司殺的是你守備府的人,你怎麼看?”
“稟太子殿下,郡主。從最初的鳴雀森林刺殺事件,到收養堂再到玄青城深原,再到這次清風醫館,長生將軍所做的判斷都沒有錯。但這也僅限於目前為止,以後會怎麼樣很是難說。”
“不過。”呂明義接著又說道:“若是長生將軍以後真的做出什麼不利於王朝,不利於皇朝的事情。彆說王朝,我想夏皇會第一個不答應的。”
眾朝臣點了點頭,但都沒敢再出聲。
呂明義接著又說道:“被冥獄司帶走的城衛統領遠誌,是天悅城遠城主的侄子,我很清楚他,而且長生也說了他體內沒有那聖石,能不能讓守備衙門的人將他帶回去?”
“這個……”
歐陽浩廣剛要開口,歐陽縵卻搶先說道:“行,呂大人。讓鳴雀城守備衙門去交涉。不要再起衝突了。”
“臣遵旨。”
眾朝臣退去,朝堂中隻剩下了歐陽浩廣和歐陽縵。
“姐,照你所說遠誌被長生抓走,一定不會無的放矢。你怎麼還同意了呂大人呢?”
“呂大人的態度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態度?”
“是的,不偏不倚,中肯無比。彆忘了被殺的副將中有一個是他的小舅子。他不但一字不提,而且要求釋放遠誌。據我所知,他和遠宮樹走的並不近。”
“呂大人不會是九聖堂的人吧?”
“長生說過,朝堂所有大人都沒有那什麼聖石。雖然不能確定呂明義是不是九聖堂之人,但我能確定他在試探你我。”
“試探我們?”
“是的,試探你我對長生的態度。若是我們今日拒絕,他就會讓所有朝臣認為在我們眼裡,長生甚過他們這些為王朝效力了上百上千年的朝臣。”
“這?呂大人的心思細思極恐啊!”
“即便他不是九聖堂之人,就憑這一點,其心可誅!”歐陽縵歎了口氣接著又說道:“這種試探以後會接連不斷的,希望爹他們能早日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