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都宏和潘越腳下各懸浮著一片玉簡,就從艦中飛身而出,而四道白衣身影也從大宅四角飛起,衝向了都宏二人,四人下腹丹田處縈繞的黑色霧氣,也了然於長生眼中。
此時,魂厲的魂影如入無人之境般,眨眼間就竄入了一名白衣身影的天靈之中。白衣人也如一塊石頭般直挺挺砸落向了地麵。
“是長魔頭,讓裡麵快撤,我們先頂上去。”另三人驚訝之餘就衝向了冥獄艦。
“董平保護胖子。”
長生一聲大喊後,邁起‘七踏’淩空而上,僅兩三步後就追上了掉落的白衣人,然後一道白芒就在屍體上閃過。具有聖石的九聖堂之人和彆的修士不一樣,人死了,但氣海和真元依然存在,更不要說體內魔元了。
長生砍完一刀後就又落回了冥獄艦。他修為築基大成,無法禦器飛行。‘七踏’雖然可以淩空,但必須是在踏步行走中,不像都宏他們,可以停留在半空。
都宏的黑霆刀如一隻出籠的猛獸般,所過之處風卷雲殘。而潘越一如既往的仙風道骨,兩袖甩動之間陣陣掌風如山嶽般就壓向了對手。
半空中,隨著一道道刀光劍影閃過,漆黑的夜色也被撕開了一道道丈餘長的口子。刀劍對擊時傳出的撞擊聲和瞬間泛起的刺眼亮光,如電閃雷鳴般的讓人心驚膽戰。偶爾落向地麵的刀罡劍氣,瞬間就會在地上砍鑿出一道道溝壑。
潘越對戰著一名九聖堂修士,而都宏刀罡霍霍,對戰著兩名。
長生緊緊的盯著都宏的戰圈,突然兩個踏步就竄到近前,數道刀芒緊接著就閃現而出。刀芒圍繞著都宏的其中一名對手,看上去那效果也就是騷擾和糾纏一下。
滄龍刀的刀芒已有一尺過半,這也代表著要傷到人必須在一尺半範圍之內。可這僅一尺半的距離,在麵對凝真高手時卻是何其的艱難?跟自送人頭幾乎沒什麼區彆。
長生不停騷擾著那名修士,小心又小心,可身上還是被劍芒砍刺了不下二十來次。奇怪的是,現在他傷口中流出的血並沒有掉落到地上,而是又迅速竄回了體內,隻是長生根本沒有精力去關注它。
長生一次次靠近那名九聖堂修士,一次次的被擊退。若不是都宏將兩人都纏鬥的死死的,他連試探的機會都不會有。
終於,那修士開始不耐煩長生的糾纏,在躲過都宏的一刀後,猛地竄至長生身前,長生暗道不妙的同時也隻能迅速側身,避過致命的一劍。
長生的左臂毫無意外的飛了起來,而在左臂被砍斷的同時,一道白色刀芒也砍向了那名修士。
刀芒閃過後一道毫不起眼的傷口出現在了修士的腰間。而他連驚愣一下的時間都沒有就直直向地下掉落而去。
魔元被吸收,真元被吞噬,但人還沒死魂魄依然完好無損,魂厲怎能錯過這樣的好機會?人還沒掉落下地,一道黑色魂影就在他的天靈處竄了一個來回。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另兩名九聖堂修士不由的心中一驚。這長魔頭冒著生命危險纏鬥在凝真高手之間,難道就是為了吞噬真元?
兩人對自己的想法實在有些無法相信,但又想不出其它的原因。
胖子在大鳥號上看得更是心驚膽戰,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這麼猛的陣仗,而且還是凝真高手之間的戰鬥。
“你乾嘛這個表情?”長生飛回到冥獄艦上,看著驚愣中的胖子。
“哥們,你可是真猛啊!那些可是凝真高手,你就那麼衝上去,真是不怕死。”
“我自然有分寸,不會去找死的。”
長生說著就拿起那條被砍斷的左臂,緊緊的按壓在了斷臂處。隨著一陣奇癢無比的痛感傳來,斷臂處冒出一絲絲的黑色魔氣,將那條胳膊給緊緊的吸住了。
魔氣湧動中,斷臂處的骨、肉、血管慢慢的連接到了一起。半刻鐘後,癢痛消失,長生晃了晃左臂,沒有任何的異樣。
胖子和董平看著這一幕,驚奇的直接瞪眼張嘴。眾所周知,斷肢重生隻有通脈境大能以上可以做到。
難道長生修為已至通脈境?這不可能啊!
在胖子和董平還沒反應過來時,長生再次邁著‘七踏’衝向了潘越的戰圈。
潘越的對手隻有一名,所以他的機會要大很多。依然是時不時的騷擾,依然是時不時的就揮出一刀。
雖然刀芒到不了中年身前,但還是讓對方有了一絲的不耐煩。
中年不敢放手去對付長生,因為還有潘越,一旦分心就可能會直接沒命。但放任不管自己遲早會分心。數十次的騷擾後,長生身上也添了數十處的傷口,而那九聖堂修士也終於有了些許的急躁。
機會稍縱即逝,乘著他躲避潘越一掌的時候,長生欺身而上就揮出了一刀,然後瞬間又退了出去。一道淺淺的傷口出現在了中年的肩膀,淺的幾乎看不到。
中年剛感覺到身體有些異樣的時候,就已經朝下掉落而去。毫無意外,一道黑色魂影電光般的竄入了他的天靈處。
魂族最大的戰力並不在修為上,而是魂法。
可魂厲和魂爍隻有魂影,甚至連魂體都沒有,沒有魂體就無法施展任何魂法。百萬年後的現在,具體怎樣做才能擁有魂體魂厲並不知道,他隻知道這需要不停的吞噬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