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管目神魂上那些棕色光點開始慢慢彙集在了他的天靈位置。
也就十來息時間,管目天靈外,就出現了一簇如樹葉狀大小的棕色光斑。
棕色光斑靜靜懸立著,無論長生怎麼神念驅動都沒有半分動靜。
“丫丫個呸的?我居然無法控製它?這在識海裡遲早是個禍患。”
“公子不懂巫蠱之術,肯定控製不了它。不過在你的識海中我估計它也沒有能力作亂,倒不如先留著,說不定日後還能派上用場。”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長生無奈的搖了搖頭。
此時,管目的眼神中漸漸恢複了清明,看到長生後愣了一下:
“長?長魔頭?我這是在哪裡?我?我怎麼了?”管目望了望四周,驚慌的喊道。
“這裡是我的識海,算你運氣好,沒有魂飛魄散。你被人暗算,是我冥獄司救了你一命。”
“我?我死了?”
“魂飛魄散才叫死,你這天地魂不好好的嗎?好好想想,是誰要暗算你,你肯定知道一些隱秘。”
“等我們找出暗算你之人,再拿回你的身軀讓天地魂回歸,你依然是那個管目。”
“暗算?”管目雙眉慢慢緊鎖了起來。
“想起來了?想起來就說吧。”
“哈哈,哈哈哈哈。說?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我寧可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你倒是想的美。”
長生說完後又瀟灑的彈了一個響指,一簇墨綠色火焰瞬間就將管目包裹住了。
也就一兩息的時間後,一聲歇斯底裡的慘叫從管目口中發了出來。
“停,停。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一炷香的時間,管目就如倒豆子般的,說出了長生想知道的一切。
當管目和魂厲的神魂消失後,長生識海中的迷霧慢慢消散,而那簇棕色光斑卻被吸引著慢慢進入了那九層黑塔之中。
大艦中,丁輝和柳尋風正聊著天,看到突然原地消失的五個蟹人,就知道長生二人回來了。
“尋風兄照顧好憨子,我和魂厲去趟武院。”
長生和魂厲剛走出大艦,迎麵就碰上了兩名王宮傳令官:
“將軍,我二人奉太子令請將軍去一趟王宮議事殿。”
“議事殿?行,魂厲你先回去吧。”長生說完就隨二人上了宮中車輦。
去議事殿肯定和九聖堂的申明以及百哲、管目的事有關。
長生想到了這些遲早會被人利用,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哼,百哲算是個什麼東西?那種小嘍嘍的話你也信?你徐老頭活了這一千多年是吃屎吃出來的啊?”
王宮議事殿中,孟偉和徐忠正在對罵著。
“你?你個孟錘子,我警告你,等王爺醒轉後,我一定要······”
“要什麼要?還長本事了,學會給王爺打小報告了。”
“你?你?……”徐忠吹胡子瞪眼,手指著孟偉直接氣的說不出話來。
“行了,兩個人加起來都三千多歲了,還有沒有點輔國大臣的樣子?”上座的歐陽浩廣不耐煩的說道。
“太子殿下,彆的不提。現在彆說南江大陸,估計在整個無極域,長生很有可能是唯一一個能煉製出天階玄天丹的人,他將來的成就絕對不在丹道宗師之下。”
“若是革了職,這不等於把一個丹道宗師推給了彆人嗎?更何況。”
孟偉接著說道:
“更何況,說難聽一點,這九聖堂發出申明明顯就是離間之計,且才幾天時間,這時候革長生的職,人家不得戳我們鳴雀的脊梁,說我們鳴雀卸磨殺驢嘛。”
“孟大人此話差矣,妖孽之才又有多少是能善終的?大部分的妖孽之才能熬得過多少年?”
“何況現在冥獄司幾乎一手遮天,若是王朝不作出一點反應,很難說會不會養虎為患?”
周玉書站起身看著孟偉說道。
“稟報太子殿下,長生將軍到了。”門口傳來了宮衛的稟報聲。
議事殿中隻有歐陽浩廣和四位輔國大臣,長生有些奇怪為什麼歐陽縵不在場。
“太子殿下,四位大人。”長生朝幾人抱了抱拳。
“長生將軍。”
孟偉也對著長生抱了抱拳,徐忠卻是斜眼一聲冷哼,呂明義和周玉書都是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長生將軍,閱天下中關於你的一份申明你應該知道了吧?”周玉書首先開口。
“怎麼?這麼簡單的離間之計難道周大人看不出?”
“哼,離間之計?那百哲的血書遺言和管目呢?不下十數人看到是你冥獄司劫走了管目。你冥獄司現在猖狂到這個地步了?”
徐忠朝著長生大聲叱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