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向榮看到現場的反響。
他意識到。
自己發揮的可能不錯。
先生有可能誠不我欺。
他把視線移向了牛蛙。
在這一瞬間。
他看到了臉色鐵青的婉儀。
還有沒有任何多餘表情的若曦。
心想這反應太真實了。
牛蛙不會詩詞。
或者說他的詩詞不可能超越本公子。
奈何他長得再花哨。
那又如何呢?
“牛蛙?牛公子?你不是要和本公子比試嗎?怎麼還不準備開始吟詩啊?”
史公子的話引起了現場的一片騷動。
“對啊,那個什麼蛙,怎麼一直沒反應啊?”
“你們聽聽他這個名字,諸位想讓他有什麼反應?”
“哈哈哈哈,是讓他給史公子鼓幾下掌嗎?”
“你看這廝,長得花裡胡哨的,能有什麼真才實學?”
“哈哈,那是!”
“他有沒有真才實學我等不清楚,但是史公子剛才的那首詩已經非常了得了,難道這廝還能做出比史公子更好的詩篇來?!誰信啊!”
“兄台,你剛才不停地流著哈喇子,現在又在這裡縱聲哭泣,你這廝好生無禮!”
“嗚嗚嗚......我的詩好像寫的沒人家的好......”
“彆哭了!彆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你這成何體統!兄台你看,這不是還有一個人沒有作詩嗎?”
“怎麼他作的比我差嗎?”
“不然呢?!或許他就作不出詩來!”
“真的嗎?”
“真的!真的!彆哭了!剛才哈喇子到處流,現在一顆淚滴,又比彆人的大出了許多來,坐在你旁邊,都被你的眼淚弄濕了衣衫!你注意點吧!”
牛蛙看著史向榮。
站起了神來。
“史公子,在下作詩之後,如果詩詞勝於公子,公子是否兌現承諾?”
“當然!本公子一開始就講明了,無論是誰隻要能獲得今晚的詩魁,都可以享有和若曦姑娘,飲酒夜遊,共度良宵的特權!”
史向榮心想。
這麼多廢話。
你能寫的出什麼詩來啊?!
婉儀內心也在嘀咕。
彆廢話了。
搞得就像你能贏了人家一樣。
一邊想著。
婉儀開始一邊四處撒望。
薛長史。
你在哪啊?!
快準備出來救場吧!
我們要尷尬死了!
牛蛙輕哼一聲。
“若曦姑娘,是獨立的個體,她有權選擇是否同意與人夜遊,或是飲酒,無論今晚誰贏誰輸,我想說的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強迫若曦姑娘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史向榮一聽。
好家夥。
你這已經開始準備輸了耍無賴了。
婉儀覺得。
牛蛙雖然是個登徒子。
沒啥真才實學。
不過倒還挺講義氣的......
不對!
都是這個牛蛙!
這個不學無術的登徒子!
是他亂答應人家的賭約的!
都賴他!
一點本事也沒有!
還一天天的淨給人家惹麻煩!
沒有本事的登徒子!
哼!
“阿嚏!”
史公子很納悶。
今晚到底是誰一直惦記著本公子啊?
啊......
對了!
這不是現在的重點。
“牛公子!不要說太多廢話!還是快快,說出你的詩詞吧!”
牛蛙笑了笑。
然後。
“係統,換一首和桃花相關的詩詞!”
【我勒個去!你這......】
“怎麼了?”
【你這裝了半天比,擱這等著呢......】
“怎麼了嘛?”
【你連首寫桃花的詩,都不會背嗎?】
“我會背......我會背我找你乾什麼?”
【......】
“快點啊!”
【好吧!我為你換一首崔護的《題都城南莊》吧。】
“ok!”
若曦等了許久。
見牛蛙有些呆滯。
但是笑容卻很自信。
心想。
完了他不是卡殼了吧?
難道之前那首詩......
隻是他僥幸而已?
也是......
這世間哪有這麼多才子啊......
他能當時寫出那首關於梅花的詩詞來。
已經很不錯了。
不應該對他要求太高。
不過他願意幫助自己的這份心。
還是好的。
算了。
清淨不了了。
本小姐......
不......
本郡主。
還是叫薛長史出麵來解決吧。
正當若曦準備起身的一瞬間。
牛蛙開口道。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
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牛蛙的詩詞一出。
現場出現了嘈雜的聲音。
“哈哈,這個牛公子這首詩,是說史公子去年找來賞花的女子今年已經不知道去哪了嗎?”
“應該是!這詩真的應景!絕啊!”
“不出意外,今晚的贏家,看來是這位牛公子了。”
“真不明白,我等到底差在哪裡了?!”
“嗚嗚嗚嗚!”
“兄台!你怎麼哭的更大聲了?!你的淚珠能不能控製下!怎麼這麼大啊?!我袖子真的濕了!”
“你騙人!他會寫詩!”
“會寫就會寫唄......他不會寫你也贏不了了啊......”
“啊~!嗚嗚嗚嗚~!”
好家夥。
哭的更厲害了。
旁邊的那位仁兄。
不得已。
開始擰袖口排水了......
若曦聽到牛蛙詩詞的一瞬間。
身體僵住了。
真的這麼有才華嗎?
剛才的詩是他現場做的嗎?
自己差點就站起來了。
還是坐好吧。
婉儀一聽。
喲?
還真會寫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