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清溪閣酒樓裡。
不斷傳出“哈哈哈”的豪邁笑聲。
那個人。
隱匿在人群中。
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清溪閣酒樓。
可以說是桃源縣的公共場所。
所以......
劉黑虎和牛蛙的結拜。
並不是什麼保密的事情。
何況。
劉黑虎的小弟們。
左一口一個大當家的。
右一口一個大當家的。
劉黑虎的這身份。
他不想暴露都難。
而這個人。
從頭到尾。
目睹了。
劉黑虎和牛蛙從打鬥。
到結拜的全過程。
此人慢慢起身。
在“哈哈哈”中。
悄悄的離開了清溪閣酒樓。
很快。
此人穿過黑夜。
來到了。
桃源縣縣尉。
錢思安的府上。
此時。
那個人正站在。
錢思安的案前。
錢思安一臉凝重的看著這人。
沉聲問道。
“此話當真?!你可看仔細了?”
那人低著頭。
恭敬的回答道。
“小人看得一清二楚,絕無虛假。那牛蛙先是在清溪閣酒樓與劉黑虎起了爭執,打鬥了一番,之後竟與他結拜成了異姓兄弟。”
錢思安聞言。
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隨即對這人說道。
“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那人受到縣尉大人的褒獎。
自然是滿心歡喜。
“自從受大人囑托,小人便日夜不休,暗中緊盯牛蛙,不敢有絲毫懈怠。”
錢思安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可知道那劉黑虎是何許人也?”
那人思索了一下。
“小人曾聽聞,這劉黑虎是個土匪出身?”
錢思安忽然放聲大笑。
“他不僅是土匪,還是斷崖嶺的大當家!”
那人聽到斷崖嶺三個字。
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非......是那號稱天下第一大寨的斷崖嶺?!”
錢思安得意地點點頭。
笑著看向這人。
“正是!這牛蛙先是在清溪閣酒樓滋事生非,後又與朝廷重犯劉黑虎結拜,私通匪類。按我大周律法,此乃死罪!哈哈哈哈,這次我看他如何逃脫法網!”
錢思安忽然變得一臉嚴肅。
大喊一聲。
“來人啊!”
隨後很多衙役來到了錢思安的案前。
錢思安看著眾人。
“速去,將牛蛙拿來!此人涉嫌在清溪閣酒樓滋事,並與朝廷重犯劉黑虎有勾結之嫌。務必小心行事,切勿讓他逃脫!”
這時。
一個衙役小心翼翼地問道。
“縣尉大人,此等大事,是否應先稟報知縣大人定奪?”
錢思安一聽這話。
瞬間怒目而視。
厲聲喝道。
“牛蛙乃朝廷重犯,其罪行嚴重,刻不容緩!你們豈能因循守舊,誤了大事?!本官告訴你等,現在是特殊時期,當行特殊之法。維護本縣治安,乃是本官義不容辭之責!事後,我自會去向知縣大人稟明一切,解釋原委!”
眾人聞言。
齊聲應道。
“是,大人!小的們明白了!”
桃源縣的另一頭。
若曦的府上。
若曦此時正在外院裡踱步。
婉儀看著一臉焦急的小姐。
“小姐,您是不是心裡牽掛著那位牛蛙公子?”
若曦表現的十分緊張。
還在不停的踱步。
“已是這般時候了,怎還不見牛公子歸來?”
婉儀小嘴一嘟。
“誰又能知曉他究竟去了哪裡呢……”
聽到這話。
若曦停下了腳步。
一臉陰沉的看著婉儀。
“我曾吩咐你們派人暗中保護牛公子,怎能任他孤身外出?!若是有個閃失,該如何是好?!他孤身一人在桃源縣,既無親人可依,又失去了記憶……”
“小姐,是牛公子自己提出想出去透透氣的,他不願有人跟隨。”
“都到這般緊要關頭了,你怎還如此輕浮!倘若牛公子有個好歹,該如何是好……”
“他能出什麼事啊……說不定是去尋歡作樂了,喝花酒去了……”
若曦忽然麵露韞色。
婉儀被嚇了一跳。
自己家的小姐冷豔是常態。
但是生氣。
還是很少見的。
“休得胡說!牛公子絕非那般輕浮之人!即便是真去了,對男子而言,也不過是尋常之事。”
婉儀見到若曦發了火。
臉上也不傲嬌了。
嘴也不敢嘟著了。
連忙低下了頭。
姐......您還是先用飯吧,這樣空著肚子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若曦歎了口氣。
“我此刻哪有心思用飯?!”
婉儀繼續低著頭。
“小姐......展棠他們已經出去尋找了......想必不久便會有牛公子的消息吧......”
就在這時。
忽然大門傳來響動。
婉儀和若曦都著急的看向門口。
不一會兒。
門被推開了。
牛蛙走了進來。
牛蛙看到。
婉儀和若曦站在外院裡。
都齊刷刷的看著自己。
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