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看著婉儀。
嗔怒道。
“休要一口一個匪徒!牛公子之事尚未水落石出,豈能妄下結論!”
聽到這話。
婉儀連忙低下了頭。
若曦歎息道。
“薛管家此時外出協助辦理事務,倘若他在身旁,或許能有些助益……”
桃源縣的另一側。
知縣大人史太勳的府上。
縣尉錢思安趨步至知縣史太勳的案前。
躬身作揖道。
“卑職錢思安,見過知縣大人,願大人福壽安康。”
史太勳抬頭看了一眼錢思安。
有些不耐煩。
“錢縣尉,夜色已深,有何緊急事宜需此刻來報?”
錢思安趕忙清了下嗓子。
“桃源縣縣城內發生了一起惡劣的鬥毆事件,牽涉到一些匪徒。卑職未及第一時間向大人稟報,便擅自做主先行抓捕了涉案人員,請大人恕罪。”
史太勳聽到這話。
開始眉頭微皺。
麵色開始變得嚴肅了起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
錢思安緊盯著史太勳的臉色。
“在本縣清溪閣酒樓內,發生了土匪內部的鬥毆事件。卑職聞訊後,即刻趕往現場了解情況……結果……”
史太勳不耐煩的瞥了錢思安一眼。
“結果怎樣?”
錢思安麵露喜色。
“大人,此案竟牽扯出一樁大案!我們或將立下大功!”
史太勳一聽這話。
又皺起了眉頭。
“此話怎講?”
錢思安靠近史太勳身旁。
連忙解釋道。
“那些土匪並非尋常之輩,而是盤踞斷崖嶺的匪幫。此次鬥毆,乃是他們的大當家劉黑虎與其義弟牛蛙因內部矛盾在清溪閣酒樓內起了爭執。”
聽到這話。
史太勳並沒有多高興。
而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驚愕地望著錢思安。
“甚麼?!斷崖嶺?!劉黑虎?!還有一人是誰?”
錢思安恭敬的答道。
“稟大人,那廝名喚牛蛙!”
史太勳聽到這個名字。
眼前基本是一黑。
“牛……牛蛙?!”
錢思安依然不明所以。
還是十分的得意。
“正是,大人!”
史太勳麵色一沉。
嚴肅地盯著錢思安。
斥責道。
“你將此等事視為功勞?!莫非你腦筋有所不妥?!”
錢思安一聽這話。
有些迷糊了。
一臉的不解。
“大人何出此言?若知州大人得知此事,定然視為大功一件。倘若上報鎮北王他老人家,或許還能得到嘉獎;倘若奏報朝廷,那更是了不得的功績啊!”
史太勳深吸了一口氣。
麵無表情的看著錢思安。
“確實是了不得,但你可知道這牛蛙是何人?”
錢思安搖了搖頭。
“卑職不知......”
史太勳歎了一口氣。
隨後搖了搖頭。
“前幾日,因無法查實牛蛙祖上三代名目,本官已取消了他的縣試資格。你猜結果如何?”
錢思安一臉的不解。
“結果如何,大人?”
史太勳沉聲說道。
“錢縣尉,本官收到了知州關興賢關大人的親筆信函,要求將牛蛙的縣試資格給恢複了。”
錢思安一聽這話。
也不像剛才那般得意了。
臉色也開始變得沒那麼好看了。
“關知州,關大人,他緣何如此啊?”
史太勳搖了搖頭。
“我聽聞那位若曦姑娘與關知州有親,想必是因此緣故。”
錢思安一下子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
“那……那大人的意思是?將牛蛙釋放了?”
史太勳閉上眼睛。
想了一會兒。
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不急,正好借此機會,探探若曦姑娘與關知州的關係究竟有多深厚。我們將牛蛙暫且關押,靜觀知州大人的反應。”
錢思安點了點頭。
心想。
怪不得聽說。
你兒子不敢和那牛蛙搶女人呢。
本來以為是史太勳不愛幫忙。
因為大家都知道。
史太勳的兒子功名考不上都不伸手。
是一個為了自己的政治羽毛。
片葉不沾身的主。
沒想到。
兒子的功名不上心。
這次搶女人。
他倒是伸手了。
結果......
碰到了個硬茬。
錢思安隨後應道。
“卑職明白了。”
史太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錢縣尉,你務必確保牛蛙在牢中安然無恙,絕不能讓他死或受傷。否則,我等恐怕不是報功,而是將自身的不是上報給王爺與朝廷了。”
錢思安恭敬的答道。
“卑職會小心留意的。”
正在這時。
史太勳的臉色又再次變得異常的難看。
他盯著錢思安。
“你剛剛提及了劉黑虎,莫非你也將他擒獲了?”
錢思安一聽這話。
連忙搖了搖頭。
自己心想。
我又不是真的想為民除害。
就是為了自家的表弟。
找牛蛙算賬的。
但是。
這種大實話。
那是當然不能明說的了。
“那倒未曾,那劉黑虎狡猾異常,此次未能將其擒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