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議論聲中。
還沒反應過來的卜慶林。
一瞬間人頭落地。
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
不知道有沒有想起過牛蛙。
想沒想起過他曾經問卜慶林叫什麼名字。
也不知道。
在卜慶林滿口胡謅的時候。
心裡想起那晚牛蛙的話。
是否曾經害怕過。
也許卜慶林壓根就沒在意過那晚牛蛙說過什麼。
但是他怎麼也不會知道。
他從來不曾在意的人的一句話。
最終會要了他的性命。
縣大牢裡。
隨著卜慶林的人頭落地。
一瞬間也不像剛才那般的熱鬨了。
現場變得異常的安靜。
桃源縣縣衙裡。
史太勳畢恭畢敬的對著知州關興賢說道。
“大人,那私通匪寇的博古齋掌櫃李文元與其子李子墨,還有桃源縣縣大牢獄卒卜慶林,此三人皆已伏法。大人,您看還有什麼需要吩咐卑職去做的嗎?”
關興賢轉頭看向薛文德。
拱手問道。
“薛老,此間事宜,您還有什麼指示嗎?”
史太勳一看。
這個薛老是誰啊......
怎麼這麼大的麵子......
薛文德輕輕搖頭。
笑了笑。
“有勞知州大人了。不過,此事勢必會驚動王爺。但關大人處理得如此果斷,老朽想王爺定會大為欣慰。”
關興賢微微一笑。
“都是本州失職,才造成了桃源縣的匪患,實是慚愧。”
說著。
關興賢把目光轉向了史太勳。
“史知縣,你此番作為,甚是得力。這才是知縣該有的態度,值得嘉許。”
史太勳聽到這關興賢的話後。
連忙躬身應道。
“卑職明白,定不負大人所望。”
關興賢點點頭。
再次看了看一旁的薛文德。
隨後看向史太勳。
“既然此事已了,那本州便先行告退了。”
史太勳一聽。
連忙說道。
“卑職恭送知州大人。下官這就去送您。”
關興賢擺了擺手。
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史知縣不必客氣,留步便是。”
隨後。
關興賢便和薛文德等人疾步離開了。
史太勳看著離開的關興賢等人。
內心十分的惶恐。
似乎關興賢這次來桃源縣。
就是為了幫牛蛙出頭的。
不過。
自己現在安然無恙。
也讓史太勳感到了如釋重負。
他一下子癱軟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旁人見狀。
紛紛上前關切的查看史太勳的情況。
“大人,您怎麼了?臉色如此蒼白,莫非是身體不適?”
“大人,可需傳喚郎中前來診治?”
“大人,您剛剛處理那般大事,定是耗費了不少心神,可得好好休息才是。”
“大人,保重身體要緊,桃源縣可離不開您啊!”
“大人,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等願為大人分擔。”
“大人,您若是有何不適,儘管吩咐,我等定當竭儘全力。”
“大人,您可千萬要保重身體,桃源縣的百姓還指望著您呢!”
史太勳臉色煞白。
揮了揮手。
顫聲道。
“錢思安那廝,真乃混蛋之極,此番差點害我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聽到史太勳的話。
眾人都開始默不作聲。
桃源縣的另一頭。
若曦的家中。
大家正圍在一起吃晚飯。
牛蛙不禁感慨道。
“這次我們能夠平安無事,那多虧了薛老人家啊!薛老人家真是一個神人啊!太了不起了......太了不得了......”
此時。
站在一旁伺候著若曦吃飯的婉儀。
嘴角微翹。
露出不屑的神色。
冷哼道。
“他有什麼了不得?!”
牛蛙看了看正在給若曦盛湯的婉儀。
“你想想,如果這錢思安等人不死,日後肯定還會要找我的麻煩啊。那我的三味書屋,基本就很難繼續經營下去了,今天能換得這般情境,還不都虧了人家薛老人家?!”
若曦聽到牛蛙這話。
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薛管家隻是儘了他應儘之責,公子無需過於掛懷。”
牛蛙一看。
若曦姑娘說起話來。
這微微一笑的表情。
真的好優雅啊。
正在這時。
牛蛙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麼。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
“薛老人家呢?怎麼沒見到他人?還沒回來嗎?”
若曦看了看牛蛙。
“他或許有其他要事纏身,待處理完畢,自會歸來。”
這時。
坐在一旁的劉秀雲。
看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
終於憋不住了。
她一臉疑惑的看著眾人。
出聲問道。
“我們何時啟程去見若曦的雙親,將事情敲定下來?”
牛蛙一聽。
完了......
自己怎麼把這茬忘了......
就在牛蛙還沒想好該怎麼回答劉秀雲的時候。
隻見若曦眉頭微蹙。
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我自幼喪母,家父現居省城。”
若曦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