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恭畢敬地說道。
“下官侯君舒參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
史太勳雖然從來沒見過鎮北王。
鎮北王此時又一身便裝。
但當他看了侯君舒的反應。
也馬上明白了過來。
史太勳連忙亦步亦趨地跟隨著侯君舒跪下。
誠惶誠恐地叩首道。
“卑職史太勳叩見王爺,王爺千歲!卑職有眼不識泰山,未能及時迎接王爺,請王爺恕罪!”
鎮北王微微一笑。
輕聲道。
“兩位大人不必多禮,快快請起。本王此次乃是微服私訪,不欲驚動地方。兩位大人勤政愛民,本王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侯君舒緩緩站起身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
鎮北王會忽然親臨桃源縣。
他更沒想到的是。
這鎮北王......
竟然會忽然來訪這桃源縣的縣衙......
侯君舒躬著身。
小心翼翼地來到了鎮北的身旁。
“王爺,您說笑了……卑職真的不知王爺會駕臨這桃源縣縣城……未能遠迎王爺大駕,還請王爺恕罪!”
鎮北王笑著擺了擺手。
“侯大人,你太客氣了。本王也隻是恰巧路過此地,聽聞你布政使侯大人在這裡審理一宗案件……本王聽著納悶,這桃源縣能發生了什麼天大的案子,需要你布政使親自從省城趕來處理?這不……老夫一好奇,就進來看看了。”
侯君舒聽到鎮北王的話。
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
雖然侯君舒的女婿確實是被牛蛙打死了......
但為什麼被打死的......
侯君舒他自己也非常的明白!
侯君舒依然躬著身子。
強行笑了一笑。
“回王爺,此縣城確有一刁民,名喚牛蛙。他酒後與我省去年鄉試的解元陳榮升發生了爭執,最後陳榮升被這暴民三拳給打死了......”
聽到陳榮升的話。
鎮北王故作驚訝。
“陳榮升?!本王記得……這陳榮升是你侯君舒的乘龍快婿吧?”
侯君舒聽後。
連忙點頭。
露出了些許哀傷。
“多謝王爺還記得這些小事……實不相瞞,這陳榮升……確實是卑職的女婿。”
鎮北王眉頭微皺。
“侯大人,你是不是太心急了?!這桃源縣隻是初審之地,隻要證明那牛蛙有罪,早晚會將他押送到省城的,你又何必親自跑這一趟呢?!”
侯君舒一聽鎮北王這話。
連忙解釋道。
“回王爺!卑職的女婿陳榮升生性善良淳樸,與卑職的女兒情投意合。如今卑職的小婿在這桃源縣縣城內慘遭不幸,卑職的女兒傷心欲絕,日夜苦惱……卑職隻是想……想親自了解一下案情……也好對小女有個交代……”
鎮北王聽到侯君舒的話後。
把視線移向了史太勳。
“你就是這桃源縣的知縣?你叫……史什麼來著?!”
史太勳一聽鎮北王問自己話了。
連忙恭敬地回應道。
“回王爺的話!卑職正是這桃源縣的知縣,卑職名叫史太勳!”
鎮北王看著史太勳。
微微點了點頭。
“噢……好……本王問你,這陳榮升……當真是被那牛蛙打死的嗎?”
聽到鎮北王的這個問題。
侯君舒意識到了哪裡不對......
鎮北王這話什麼意思......
史太勳也忽然出了一身冷汗......
前次關興賢來桃源縣。
就曾自稱有王爺的旨意......
難道......
關興賢是鎮北王的人......
史太勳強忍著惶恐。
躬身道。
“回王爺的話……雖然案件尚未開始正式審理……但根據目前所掌握的情況,基本可以斷定,此案確是牛蛙所為……”
鎮北王依然眉頭微皺。
麵露疑色。
“案子還未審理,史知縣,你何以如此篤定作案之人就是那牛蛙,而非他人呢?!”
史太勳聽完鎮北王的話。
他歪頭看了看同樣摸不著頭腦的侯君舒。
壯著膽解釋道。
“回王爺!這其中的緣由是……那牛蛙並非由卑職捉拿歸案……而是他主動前來縣衙自首的……他親口承認自己是本案的凶手……聲稱自己用三拳擊斃了陳榮升……”
鎮北王似乎很是驚訝。
“三拳就打死了陳榮升?!”
史太勳再次看了看一旁額頭上全是冷汗的侯君舒。
連忙點點頭。
肯定地說道。
“回王爺!確實如此!這是那牛蛙自己供認不諱的!”
鎮北王點了點頭。
他看著史太勳。
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那倒是很有意思……本王倒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三拳打死一個活人!”
侯君舒聽到這裡。
感覺自己的內襯都濕透了。
他沒想到。
鎮北王竟然會對這麼一件案子感興趣。
他不明白......
鎮北王究竟是因為什麼......
忽然出現在這桃源縣的縣衙裡的......
侯君舒躬身看著鎮北王。
借口道。
“王爺……這正是那牛蛙的可惡之處……他目無法紀,肆意妄為,僅僅三拳就奪去了我省鄉試解元的性命……這簡直是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