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的話啊,牛公子!知縣大人說了,很樂意為牛公子您效勞!”
李書林此時臉上得意的神情不見了。
而是一臉詫異。
“牛蛙......你怎麼知道我今夜會燒你家店的?!”
牛蛙回頭看了看李書林。
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家店麵,平日裡都有人守夜,在你燒第一家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要燒第二家了,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
李書林一臉的不解。
“那你當時店裡既然有人,為何不見有人救火,呼喊?!”
牛蛙再次搖了搖頭。
“按我大周律,縱火是重罪,而且火勢越大,越嚴重,罪責越深,今夜夜黑風高,不隻三味書屋的分店被燒了,在夜風的幫助下,李掌櫃的您燒了附近我那一側至少三家鋪子!”
聽到這話。
李書林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啊......今天夜裡沒風的啊......怎麼會......”
桃源縣縣衙內。
大堂之上。
史太勳早已高高在上坐好。
李書林、胡恩和周阿桂三人。
此時正跪在堂下。
史太勳看著三人問道。
“堂下的可是墨香齋的掌櫃李書林,以及墨香齋的夥計胡恩與周阿桂?!”
李書林趕忙回道。
“回大人的話,小人正是墨香齋的掌櫃的......李書林是也.......”
那胡恩和周阿桂也連忙應聲回應。
表明自己的身份。
此時的胡恩。
也沒有剛才的那番得意了。
他雖然沒有周阿桂那般臉色煞白。
但臉上的血色也不多了。
史太勳看著李書林。
沉聲問道。
“李書林,本縣問你,你可知你為何在這公堂之上?!”
李書林此時一聽這話。
好像忽然又來了精神。
他扭頭看了一眼牛蛙。
連忙說道。
“是他!大人!是他!是他在路上襲擊了小民!無緣無故把小民扭送到了這公堂之上!”
史太勳一聽這話。
氣地拍了一下驚堂木。
“放肆!你縱火燒毀三味書屋的鋪子在先!還敢出言狡辯?!”
李書林瞪大了眼睛。
很慌張的說道。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小人未曾燒毀過三味書屋的鋪子啊!冤枉啊!”
牛蛙看著史太勳。
笑著說道。
“回大人,在下親眼看到李書林縱火燒毀了我家的鋪子,不知道,這可不可以算作人證?”
史太勳看著牛蛙。
微微點頭。
“牛公子既然看到了,那就沒有什麼異議了!當然作數!”
李書林一聽這話不樂意了。
他連忙辯解道。
“大人!不對啊!剛剛牛蛙說了,我們縱火的時候,他店裡隻是有人留守,怎麼又變成牛蛙親眼看到了?!大人!牛蛙在說謊!”
史太勳一臉陰沉的看著李書林。
“李書林!你剛剛說,你們縱火的時候,對嗎?!”
李書林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連忙辯解道。
“不是!不是的大人們......”
還沒等李書林說完。
史太勳很憤怒的再次敲響了驚堂木。
“夠了!公堂之上!豈由得你在這裡胡攪蠻纏?!”
李書林還是不死心。
是......”
史太勳深吸一口氣。
正色地宣布道。
“根據大周律法,故意縱火屬於重罪。李書林,你身為墨香齋掌櫃,不僅不遵守法紀,反而指使夥計胡恩、周阿桂等人故意縱火燒毀三味書屋分店,罪行極其嚴重。本縣現在宣判如下
一李書林犯縱火罪,依律當斬。念在你多年經營書店,對文化傳承亦有微薄貢獻,本縣會請求朝廷從輕發落你的家人。然你的罪行不可饒恕,判斬首之刑,以儆效尤!”
李書林聽到“斬首”二字。
頓時麵如死灰。
癱倒在地。
史太勳沒有顧及李書林的反應。
繼續宣判道。
“胡恩、周阿桂,你二人作為從犯,雖受李書林指使,但罪行亦不可輕饒。本縣判你二人各杖責三百,然後流放至遼奉以東三千裡地,終身不得回返中原!”
胡恩聞言。
早就沒有了剛才的不屑。
開始了。
哭喊求饒。
但史太勳麵無表情。
顯然決心已定。
接著。
史太勳又對牛蛙說道。
“牛公子,本縣判決將墨香齋及其所有財產沒收,作為對你三味書屋分店的賠償。墨香齋的鋪麵,將重新修整後歸還於你,作為新店使用。此外,李書林的個人財產也將全部沒收,用於進一步賠償你的損失。”
牛蛙躬身謝道。
“多謝知縣大人秉公處理,還在下一個公道。”
史太勳點了點頭。
示意衙役執行判決。
李書林被拖了下去。
直到最後......
他也不明白自己輸在了哪裡......
他知道縱火在大周確屬重罪。
但他真的不明白......
為何自己會被判處了死刑......
還牽連了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