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看著眼前的兩人。
忽然揉了揉眼睛。
“你們......你們怎麼看上去這麼眼熟啊......”
那老者想了想。
忽然臉色鐵青。
用手指著牛蛙。
就是!!!那日在公堂之上......因三拳打死了布政使的女婿,而被判無罪的牛蛙?!”
然後那老者又看了看鎮北王。
是那個......連知縣老爺和布政使大人都要禮讓三分的王老爺?!”
說完這話。
那老者已經失去了剛才戲謔的笑容。
此時他的表情。
就像是見了什麼瘟神一樣。
他嚇得把那魚簍往地上一扔。
手裡緊緊握著自己的魚竿。
“你們......不要過來啊......兩位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說完。
那老者。
緊握著自己的魚竿。
一溜煙似得跑掉了。
牛蛙看著地上的魚簍。
彎腰撿了起來。
“我沒要他的魚簍啊......”
鎮北王見狀。
又坐了下來。
繼續釣著魚。
說道。
“這是這釣魚人吃飯的家夥......估計......剛才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牛蛙很無奈的搖了搖頭。
把地上的魚。
還有那老者魚簍裡的魚。
都放回到了自己的魚簍裡。
“我這放不太下了......老爺子,勻幾條到您的魚簍裡。”
“怎麼?!那人的魚簍,你不準備收下?”
“不了......這是他吃飯的家夥,做人一定要給彆人留點底線,這個釣魚點是他謀生的地方,我們就把這魚簍放置在這裡,估計那老者還會再來的,到時候,就可以把他的魚簍拿回去了......”
說著。
牛蛙也坐了下來。
鎮北王看著麵前的湖水。
“沒想到......牛公子還有如此善心......”
牛蛙笑笑。
“給人留有餘地,這是基本的常識,特彆是,彆人生存的底線,還是不要隨便的去觸碰和打破的好。”
鎮北王一臉平靜的盯著麵前的湖水。
“牛公子......這麵前的湖水眼熟嗎?”
牛蛙看著眼前的這汪湖水。
搖了搖頭。
“不認識......這是什麼湖?!”
鎮北王依然麵無表情。
沉聲道。
“這片湖水叫做明心湖......”
“明心湖?”
“是,名字很好聽,就像剛剛牛公子所言,做人不要突破彆人生存的底線,在這明心湖湖畔說出這樣的感悟,的確很有意境......”
“老爺子......您過獎了......”
“不過,這明心湖卻有著另外一個故事......”
牛蛙聽到鎮北王這話。
有些好奇的。
側臉看著一臉平靜的鎮北王。
“故事?!”
“是啊,前不久,胡人的神武可汗,就死在了這個湖裡!”
牛蛙一邊聽著。
一邊皺起了眉頭。
“那神武可汗不是中箭,不治而亡嗎?”
鎮北王微微點頭。
“神武可汗中了太子殿下的一箭,在帶兵北上逃竄的時候,路過這明心湖......老夫聽說,他的馬忽然受驚,那神武可汗被馬甩入到了這明心湖裡,最後......沉入了湖底......”
“那麼說......神武可汗是意外而死?!”
鎮北王冷笑了一聲。
“神武可汗是被太子殿下給嚇死了......那胡人怕被人笑話,才對外宣傳,他們的大汗,是不治身亡的!”
牛蛙很詫異的看著鎮北王。
“老爺子......這等消息,已經不是一般的傳聞了吧......畢竟胡人可汗的真實死法,並非一般人可以得知的......老爺子......”
牛蛙很想問。
若曦的父親。
他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不過。
鎮北王沒有給牛蛙問出口的機會。
他好像沒有聽到牛蛙說了什麼一樣。
繼續說道。
“說起來......這鎮北王應該也算和這神武可汗有不共戴天之仇......”
牛蛙依然皺著眉頭。
滿臉的不解。
“此話怎講?!”
鎮北王沒有太多表情的看了牛蛙一眼。
“您貴人多忘事,不記得了?”
牛蛙完全聽不明白。
鎮北王究竟在說什麼。
“當年......鎮北王的世子......就死在了這胡人的刀下......”
說著。
鎮北王似乎很傷心的深吸了一口氣。
“喪子之痛......誰又能懂呢......”
牛蛙不明白這若曦的父親在說什麼。
正在這時。
鎮北王看著自己正在下沉的魚鉤。
忽然說道。
“看!胡人神武可汗的孤魂,在咬老夫的魚鉤了!”
說著。
鎮北王把魚竿一提。
再把轉輪一收。
笑道。
“牛公子您看!胡人神武可汗的孤魂,給老夫送來了一隻牛蛙!你說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