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展棠見狀。
趕忙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無意中。
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他趕緊打量了一下四周。
發現郡主和王爺的反應都不大。
還好還好......
好險好險......
牛蛙看到有聽眾讚同了自己的話。
當下就多了幾分信心。
他深吸了一口氣。
繼續說道。
“何況依我大周律例,在下在若曦姑娘府上久居,至今尚是童生身份,未及秀才,須繳納人丁稅。倘若能與若曦小姐結為連理,便可免此稅賦,豈非為若曦姑娘解了一樁負擔?”
婉儀一聽。
那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見過找借口的。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我竟從未見過你這等替人減負的法子!”
牛蛙見到婉儀的詫異。
他笑著搖了搖頭。
“再者,在下已與知縣公子史向榮立下賭約,縣試中成績優異者,便可娶若曦姑娘為妻。當時立約,不隻有我與史向榮在場,若曦姑娘亦在側。如今在下既已奪得縣試魁首,那若曦姑娘……”
說著。
牛蛙看向了一直紅著臉。
低著頭杵在那羞澀的若曦。
婉儀則已經快要受不了了。
她現在是十分的焦急。
“那賭約乃你與史向榮私下所立,與我們家小姐何乾?豈能作數?”
牛蛙聽到婉儀這麼說。
他並不著急。
而是把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薛文德。
隨後說道。
“這賭約是否作數,非你我可以妄言,而需依大周之律例來裁斷。薛管家,您意下如何?”
薛文德見到牛蛙把包袱拋給了自己。
心中那是有一萬句買賣皮。
他抬頭打量了一下鎮北王和若曦的臉色。
隨後說道。
周律例......當事人在場而立下的賭約......隻要當事人知情且自願......賭約便可作數......”
婉儀本以為牛蛙去問薛管家。
那定然是自找沒趣。
但是。
當婉儀聽到了薛文德的這番回答。
簡直是驚掉了下巴。
她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薛文德。
“薛管家!您這是何意?!”
薛文德本來回答的時候。
內心裡也是犯嘀咕的。
不知道自己猜測的王爺內心。
準與不準。
做為王爺的家臣。
那一句話說不好。
就有可能前途儘毀。
但是。
現在見到。
當自己把話說出來後。
自己王爺臉上雖然沒有太多的表情。
但作為跟隨了王爺許多年的長史來講。
自己很清楚。
王爺究竟對此事。
是怎樣的態度。
薛文德做為鎮北王的長史。
他隻需要說話對王爺負責即可。
其他的......
不是薛文德應該考慮的......
所以。
薛文德回答完牛蛙的話後。
並沒有對婉儀的話做出任何回應。
而是麵無表情的站在原處。
劉秀雲在一旁聽了許久。
雖然有些亂。
但也明白了不少。
原來牛公子所說的婚約。
是一份賭約?!
不過。
現在劉秀雲根本不在乎這些。
她看著婉儀。
朗聲說道。
“既然賭約有效,牛公子又勝了賭局,再者,若曦姐姐對牛公子情深意重,此事豈非水到渠成?”
婉儀本來對劉秀雲還算不錯。
平日裡。
婉儀雖然經常懟牛蛙。
那是因為在婉儀的心裡。
牛蛙總是偽裝自己。
對自己的小姐圖謀不軌。
但她對劉秀雲其實還好。
不過現在。
是自己小姐一生幸福的大事。
那婉儀做為一個負責的小丫頭。
可是操碎了心啊。
她很認真地看著劉秀雲。
“誰對他情深意重了?!我們家小姐何時對他有過情意?!”
在婉儀這句話落下之後。
旁邊站了許久的鎮北王。
終於發話了。
他沉聲道。
“夠了,婉儀!”
婉儀剛剛找到的。
為保護小姐。
舌戰群臣的狀態。
被鎮北王這一嗓子。
直接打回了原型。
馬上低下了頭。
雖然她的內心是一百個不情願。
但作為一個王府的丫頭。
又怎麼敢違背王命呢?!
婉儀剛剛敢說那麼多。
也是在沒有聽到鎮北王的態度的前提下......
但是......
剛剛婉儀和牛蛙都快人快語。
似乎都沒有給鎮北王說話的機會。
隻見現在的鎮北王。
把目光投向了若曦。
用了一種極為鄭重的語氣。
問道。
“既然賭約有法律效力,若曦,你可願意下嫁牛公子?”
若曦在一旁呆立了許久了。
明明是自己決定要不要嫁。
搞得自己一直沒有發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