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到成了她的百般不是了......
不過牛蛙並沒有理睬旁人說什麼。
牛蛙很清楚。
彆人的想法。
無論對錯。
都是很難改變的。
牛蛙深吸了一口氣。
看著這女子。
繼續問道。
“既是如此,你為何不儘快安葬你父親,然後前往州城報官?在此哭哭啼啼,又有何用?”
那女子一邊摸著臉蛋。
試圖擦乾淚水。
一邊強忍著哽咽的情緒。
讓人看了十分的心疼。
“大爺……小女子深知那劉文翰之父,乃是昌安州的同知大人……他位高權重,小女子實在不敢去告……”
牛蛙聽了這話。
骨子裡的那份天性又再次被釋放了。
他一臉的不屑。
雙手一背。
大聲道。
“這有什麼的?!昌安州尚有知州大人主持公道。昌安州之上,還有永平府亦可申冤。永平府再往上,省城鎮遠府也有高官可以陳情。即便這些官員都不理會,燕平省不還有鎮北王嗎?!最不濟,你也可以告到京城,直達刑部,上告都察院,甚至陳情於天子禦前!”
牛蛙提到鎮北王的名字。
搞得王爺嚇了一跳。
這太子......
想讓我管就直說嘛......
還整這些......
說這麼一大串......
老長的......
也不嫌麻煩......
周圍的人群。
聽到牛蛙的話後。
也產生了反應。
紛紛開口道。
“這人好大的口氣啊!仿佛天下事都在他掌握之中。”
“說的是啊!就好像這江山是他家的一樣!”
“死鬼,你看什麼呢,口水都流出來了!”
“誰流口水了?你彆胡說!”
“你們看啊,他身旁那幾個妖精一樣的女子,此人能是什麼正人君子?!”
“就是啊,隻會說大話!誰不會啊!”
“有本事你就真幫著這姑娘去告狀看看!”
“哼,彆隻是嘴上說說,得拿出真行動來!”
“這種人,就會吹牛,沒什麼真本事。”
“彆看了,彆看了,散了散了,沒什麼好看的。”
曲婉兒聽了牛蛙的話後。
感覺身體在不自覺的顫抖。
她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小。
“大爺……小女子真的不敢……”
牛蛙用餘光瞥了一眼周遭的人群。
隨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繼續對著這可憐的女子說道。
“人活一世,若是遇事總是退讓,旁人便會覺得你生來就該被欺。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的理,你若都放棄了,還有誰會替你記在心上呢?”
說著。
牛蛙再次看向了這女子一旁的屍骨。
“即便你有這般天大的冤屈,何不先將老父親安葬妥當呢?”
曲婉兒繼續抹著眼淚。
哽咽道。
“實不相瞞……我父親過世後……那劉文瀚不知從何處拿出一份契約……上麵竟有我父親的手印。他說我父親臨終前,已將所有家產都抵給他劉公子了……”
牛蛙聽到這話。
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滿臉的驚愕。
“什麼?!世間竟有此等無恥之事?!”
一旁的人見狀。
再次開始上彈幕交流......
不是......
是他們繼續議論了起來。
“天下間這樣的事還少嗎?沒什麼稀奇的。”
“就是,這人剛才不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嗎?現在怎麼不幫了?”
“少說兩句吧,你們看看他們那身穿戴,還有那輛馬車和那些隨從……”
“噓!這些人估計也不是好惹的,咱們還是少管閒事。”
“怕什麼,他再厲害,還能厲害過同知大人的公子劉文瀚?!”
“就是啊,劉文瀚可是有權有勢,誰敢得罪?”
“哎,這世道,真是沒天理了。”
“這人除了吹牛,還準備怎麼樣?難道還想打死我爹,搶我家產不成?!”
“這些人,看著就不是善茬,咱們還是躲遠點吧。”
“可憐這姑娘了,遇到這種事,真是沒處說理去。”
“她有什麼可憐的?!我還吃不飽飯呢!!!”
這女子聽到大家在這裡數落自己。
變得更委屈了。
“是的……小女如今……已是身無分文……在此地已經守了整整三日了……”
說著。
她看著牛蛙。
因為隻有牛蛙肯仗義執言。
其實。
這女孩兒跑到這州城的遠郊來。
也是偷著跑來的。
要是被劉文瀚抓住了。
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她看著牛蛙。
就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公子,您若是有錢,便買下了我吧!我會唱曲子,願為公子解悶消愁。”
鎮北王見狀。
知道自己該出場了。
畢竟......
剛才太子爺早就暗示過了......
鎮北王上前一步。
看著眼前的女子。
問道。
“這位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女孩兒聞聲。
抬頭看到了鎮北王。
雖然她不知道這是什麼王爺。
因為連牛蛙和劉秀雲都不知道呢......
但是。
從氣質和穿著上來看。
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
她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吸了吸鼻涕。
然後恭敬地說道。
“回這位大爺的話,小女名叫曲婉兒!”
鎮北王點了點頭。
隨即說道。
“曲婉兒,真是個好名字啊!”
鎮北王的掌印劉文璽在一旁見狀。
連忙走到了鎮北王的身前。
他有些擔憂的看著鎮北王。
說道。
“老爺……這事兒……咱們不好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