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句右一句將大師們打發了,雲來癱在椅子上,安安靜靜的曬太陽。
期間,上山來了很多遊客,但在看到雲來之後都是下意識的繞遠了。
雲來坐到下午,一單生意都沒接到!
雙腿盤著,單手撐臉,一聲連著一聲歎息。
“哎——哎——哎——”
“您好——”
三聲歎完,一雙腳停在了雲來的麵前。
雲來嗯?了一聲抬頭看過去,這才見,站在麵前的是個女人。
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
她帶個墨鏡,看上去有點怯生生的。
走到雲來攤前的時候很小心的左看了一眼右看了一眼,最後確定沒人注意到她才坐到了雲來對麵。
“您好,請問您是麻衣哥嗎?”
有些熟悉的稱呼。
雲來不假思索的否認:“不是,我是小孩姐。這位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女人聽到雲來說自己是小孩姐愣了一下:“小孩姐?你不是麻衣哥嗎?就是之前網上特彆火的那個麻衣哥!”
雲來二次否認:“不是,我不認識她。”
女人哦了一聲,上下掃著雲來,歎了一口氣:“算了,你既然不是麻衣哥那我也就沒必要找你看事兒了。我去找找其他人吧。”
從凳子上站起來,女人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雲來。
雲來雙手揣了揣也沒留她,盤著腿繼續盯著前麵。
今天出了怪了,怎麼沒人主動找她?
平時好歹還有三四個人會因為好奇找她看相呢。
今天反而一個都沒有了。
奇怪。
“丫頭,算卦看嗎?”
正自我懷疑,又一道聲音從雲來頭頂落下。
雲來眉眼挑了挑,掃過男人的臉,隨意擺手:“不看,沒空。”
男人嘿了一聲,邁腳往裡麵走。
雲來:“奇怪了,怎麼沒人算卦呢?”
剛走出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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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也沒忙又是一個下午過去了。
雲來一單生意也沒接到,拎個小包袱就往山下走。
才走沒兩步,在下山拐角的路口看見了一個人影。
是早上那個在她攤前坐了一下就離開的女人。
這會兒,女人正跟一個看上去快四十歲多的大叔攀談。
那個大叔穿著一身黃色的道袍,帶這個帽子,手裡捏了一塊羅盤,左手正煞有其事的來回掐算。
他眉頭緊皺,麵色不大好。
過了好一會兒才睜眼對著麵前的女人道:“鐘小姐,我算到你哥哥失蹤前曾去過一個很黑的地方。你仔細想想,你哥哥有沒有跟你說過他曾去過什麼地方?”
鐘子瑩咬著下嘴唇,想了又想,最後搖搖頭:“不知道,我哥沒說他去過什麼黑黑的地方。我隻知道他那天給我來了一個電話,說七天後就要脫胎換骨,讓我七天後再聯係他。可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天,我還是聯係不上他。警方那邊日夜都在找,一點消息都沒有!大師,您能不能幫我再準確的算一算?”
大叔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再次抬起了左手:“鐘小姐彆急,讓我再仔細算算。”
又過了得有兩三分鐘的樣子,大叔睜眼哎呀了一聲,遺憾搖頭:“哎呀,鐘小姐,這件事情不好辦啊。”
鐘子瑩心裡一緊:“不好辦?大師,什麼意思?是我哥那裡出問題了嗎?”
大叔點頭:“沒錯,鐘小姐的哥哥被人騙了,騙了他的人收走了他的身份證和手機,所以你聯係不上。據我掐算,他現在還在他工作不遠的地方。鐘小姐,你趕緊聯係警察,讓他們在你哥哥工作附近好好查查!”
鐘子瑩慌亂的掐著手:“我哥哥工作的地方,我哥哥就在宣城工作!他工作的地方附近連小河都沒放過!還是沒找到!大師,有沒有具體方位啊?”
大叔眉頭皺了皺:“鐘小姐,人在失蹤或是逃亡的時候位置是一直移動的。我第一次能算的準,第二次能算的準,可三次後就不準了。我隻能大概告訴你,他現在就在工作不遠的地方。”
鐘子瑩急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掏出手機給警方那邊去了消息。
意思是讓警方圍繞著她哥哥工作的地方找痕跡。
發完消息,她才從包裡掏出一張卡雙手恭敬的遞給了麵前的大叔:“劉大師,謝謝您。”
劉大師看到銀行卡也隻是淡然歎氣,然後雙手接過放進兜裡。
全程都沒多看銀行卡一眼。
鐘子瑩扯了一個艱難的笑意:“劉大師,那我就先走了。”
劉大師做了個請的動作,鐘子瑩轉身下山。
下山的時候她瞥見了拐角山口上站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