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什麼東西要收拾的,跟著紙鶴一路出了小區。
白乘風開車,紙鶴飛在最前麵,這個點路上還有車,不是很多,紙鶴又小,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一路開車,白乘風左拐右拐上拐下拐七拐八拐,終於在一個小時後開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是一個廢棄的廠房,看起來已經荒廢了很久很久了。
到地方後,紙鶴撲棱著翅膀失去了活力,掉在地上原地自焚了。
白乘風將車故意停遠了一些,這才小心招呼著雲來下車。
從車上下來,雲來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廠房周圍的氣場。
屍氣重,死氣重,邪氣更重!
尤其是廠房上麵圍繞的陰氣,可以說用滔天來形容。
雲來呼了一口氣,從包裡掏出兩張符,又拽出了一個牌子遞給白乘風。
“這是辟邪符,這個牌子是棗木刻的雷牌。如果等下打起來我來不及護著你,你就把雷牌放在胸口,那些東西就奈何不了你。”
她其實有很多的牌子手串,隻是怕暴露身邊經常放在包裡不拿出來。
現在拿一塊給白乘風她也不覺得心疼,反正多的是。
被雲來這麼一提醒,白乘風這心就開始七上八下,眼皮Dua
gDua
g的跳,總感覺等下要看到什麼不好的事情。
但人都這兒了,不能說原路返回吧?
而且,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到鐘子瑩的哥哥鐘碩。
他真的不想看到鐘子瑩因為找不到鐘碩的屍體發瘋崩潰,那感覺太痛苦了。
就拚這一把!
吞咽著口水,白乘風咬咬牙:“雲小姐,有沒有什麼實用的法器給我一把,我不想坐以待斃等著救命。”
雲來饒有意思的看著白乘風,嗬嗬一笑:“把槍拿出來。”
白乘風趕緊掏槍。
雲來接過槍,一口咬破自己指尖,點在了槍上,然後把錢遞回給了白乘風:“遇到我算你積德,開過光了,子彈夠,隨便掃。”
開光?
白乘風不可思議的盯著自己的槍,最後將眼神落在了雲來的手指上。
這血這麼牛的嗎?點一下就能開光?
被白乘風熾熱的眼神看的極不舒服,雲來搓了搓手指:“沒那麼多血開光,彆看了。”
被點破了想法,白乘風不好意思笑笑。
雲來:“走吧。”
指著廠房方向,雲來拿出一張符貼在胸口,又給白乘風貼了一張。
兩人小心抬腳,儘量放輕步子,從草叢裡往廠房的方向去。
越靠近廠房,雲來越能感覺到空氣中的陰氣濃鬱到撥不開!
這股陰氣似有增長的趨勢,裡麵定然有不少的死屍。
不知道是不是邪會組織又在背後搞鬼了。
後背貼著草,雲來放慢呼吸閃身靠近廠房的窗戶。
窗戶年久失修,玻璃碎裂,露出了大半個空白視線。
天已經黑下來,廠房裡麵幾乎什麼也看不見,黑咕隆咚的。
可越是這樣,越讓人心裡害怕!
白乘風能清楚的聽到胸口裡的心臟在咚咚咚的狂跳!
看向廠房漆黑的空洞,他總覺得下一秒有什麼東西會跳出來!
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
白乘風看向雲來。
雲來比了個往裡走的手勢,抬腳進了廠房的大門。
白乘風緊隨其後,兩人並排走過一個點便靠在一個點,一直等到周圍再次安靜才繼續往前走。
廠房很大,還有院子,雲來摸著牆壁走了好長時間才穿過前麵的院子找到後廠房。
前廠房的氣息沒有後廠房的濃鬱。
踏進後廠房的那一刻,雲來知道那些東西距離他們不遠了。
悄悄掃視周圍,她看了一眼白乘風,脖子往左邊轉了轉。
白乘風接到雲來的示意,貓著身子往左走。
兩人前後才走了幾步,便聽到轟的一聲!
像是火轟的一下燃燒的聲音!
嚇的白乘風打了一個激靈,一股腦滾到了角落裡!
雲來輕輕哎呀了一聲,上手去撈白乘風,這才沒讓他腦袋磕著牆壁。
提著白乘風,雲來往左邊靠了靠,白乘風窩著身子,不好意思衝雲來一笑,正了正身子。
“轟!”
又是一聲火焰燃燒的聲音!
後廠房瞬間變的光亮起來!
雲來探頭的一瞬間被那火焰的光刺的趕緊縮回了腦袋!
等到火焰的光弱了下來,她才從包裡掏出一麵八卦鏡放置在腳背上,悄悄的用腳將八卦鏡送了出去。
低頭看向八卦鏡。
八卦鏡內。
偌大的後廠房裡竟然直立站著不下幾十具穿著黑袍的屍體!
沒錯,是屍體!
那些屍體閉著雙目,臉上掛著銅錢,一個兩個雙手交疊與腹前,弓著背,低著頭。
有的跪在地上,有的站立與火前!
沒有女性,乍眼看去,全是男性!
就跟部隊一樣,整整齊齊。
而在那群屍體的正前方,燃燒著一團巨大衝天的火光!
在那火光的後麵,一個滿頭臟亂,花白頭發的老者,此刻,他像是瘋子一樣在原地來回的翻跳!
嘴中還在不斷的念叨著一連串旁人聽不懂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