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串的電影已經開拍,蘇沁羽也將在兩天後進劇組拍攝,他飾演的是一個頂流愛豆,女主粉他暗戀他,經常出現在女主的夢裡,是一個抽象但又讓男主醋意大發的存在。
他飾演的角色身份可以說是本色出演,但他還是不放心地去問了赫邱。
赫邱給他分析:“電影裡麵的巨幅海報、掛圖以及眾星捧月的場景你平常什麼樣兒,這裡仍舊什麼樣兒,需要注意的是,他出現在女主夢裡時,會做一些讓她犯花癡的事情,沒有台詞的情況下注意肢體語言,不能太僵硬。”
他給他舉了個例子:“比如這裡夢中壁咚女主,眼神特寫就比較重要,你可以先看女主的眼睛,再看她的鼻子,最後再落在她的唇上,就比較欲。”
蘇沁羽說:“雖然是客串,但我還是第一次接觸電影,聽說電影ng一次交卷就廢了,有點緊張。”
“沒事,這電影小成本製作,你也不是主角,即便演差了,也不礙事,相比這個,你更應該把重心放在“梵天破”劇本上。”
“那倒是。”
赫邱留他吃中飯,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蘇沁羽在客廳琢磨人物角色。
“小蘇,快來吃飯。”
他將三菜一湯端到桌上,也恰在這時,門鈴響了。
赫邱去開門,看到門外人的時候,不禁皺了皺眉。
門外人推著行李箱背著一把吉他,神態很頹:“赫哥,我被金晶趕出來了,你能不能借我住宿幾晚?”
蘇沁羽扒拉飯碗走到門口,嘴裡噘著米飯說:“是羅哥啊。”
羅萬看到蘇沁羽,神色微訝,隨後恢複正常,說:“是啊,我被金晶趕出來了,正愁沒地方去,看看赫哥這邊能不能收留我。”
赫邱抱歉道:“我這裡地方小,而且明天我就要到外省錄節目,恐怕照顧不到你。”住個酒店就能解決的事情,偏生要麻煩人,赫邱很討厭這種做法。
門外、門口以及門內三個人連成一線,門內的人正吃著門口人做的飯,穿著門口人的鞋,而門外的人,連讓他進去坐坐到現在還沒開口。
羅萬硬著頭皮說:“我能進來坐坐嗎?”
赫邱還沒說話,蘇沁羽差點噴飯:“羅哥你什麼時
候變得這麼見外了哈哈哈……”
羅萬尷尬笑笑,赫邱讓開了一點兒,他擠進來,蘇沁羽問:“羅哥吃過中飯了嗎?”
“還沒。”
“那一起吃啊,你很久沒吃赫哥做的飯菜了吧?”
羅萬放下行李箱和吉他:“你經常吃?”
“啊?沒有啊,今天找赫哥詢問演戲的事,順便蹭飯,”蘇沁羽又去盛了碗飯,“羅哥你來吃啊,還有好多飯。”
羅萬看了赫邱一眼。
赫邱給他拿碗筷:“吃吧,一頓飯不至於不給你吃。”
“哈哈哈,赫哥越來越會開玩笑了。”蘇沁羽隻當他在開玩笑,又開玩笑似的說,“金晶這女人咋這麼虎,羅哥你沒地兒住可以住我那兒。”
羅萬悶頭吃飯:“可以嗎?”
“當然可以,赫哥怕對你招呼不周,我反正不會照顧人,就沒這個顧慮,你自便就好。”
“好,謝謝。”
赫邱不放心地問:“你那邊就裝修了一個臥室,能住兩個人嗎?”
蘇沁羽說:“我這明天就要進劇組,而且我還可以住我媽家。”
赫邱點頭:“我這兩天幫羅萬看看房子。”
下午,蘇沁羽帶羅萬去了翡翠湖,門衛說帶親戚朋友來住不能常住,且進出景區都要登記。
羅萬覺得有些麻煩:“我還是找個酒店住一下吧。”
蘇沁羽客氣說:“你要住酒店的話也可以,但是你就帶了把吉他出來,創作條件有限,而我家有很多樂器,背山麵水,創作環境不錯哦。”
羅萬笑說:“你的那些神作都是從那裡創作出來的?”
蘇沁羽有些尷尬:“跟環境沒關係,我自己的問題。”
到了家,他給羅萬換了張床單和被子,羅萬卻執意住在景區裡頭的酒店裡,“不然你給我你家鑰匙,這兩天我要是想創作了,就來你家。”
“也行!”
羅萬在鋼琴上看到一些底稿:“這些都是你創作的?”
“對啊,但是我太忙了,有些隻完成了一半,羅哥你有空幫我參考參考?”
“沒問題。”
給羅萬預定好酒店後,他又忍不住想問他與金晶現在到底什麼情況,但是感情的事情最難說,他自己也受困其中,想了想,還是不問了。
出發去片場前,他給景丞
昀發了條信息,景丞昀問他:[去幾天?]
[蘇沁羽:三天]
[景大腿:三天啊,很久了]
蘇沁羽發了個憨笑的表情包,調皮說:[不要太想我]
景丞昀揚起嘴角,回複:[每天每個小時每一分每一秒都想]
發完,他覺得有些誇張,又補充一句:[我認真的]
[蘇沁羽:……公司不要了?沒事兒乾了?]
[景大腿:嗯……]
如果說以前景丞昀對他的感情是克製,那麼現在,是明晃晃的曖昧。
蘇沁羽發了六個點過去,景丞昀就打了通電話過來,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婆娑幾下,然後接通。
“蘇老師。”
蘇沁羽:“嗯。”
“我追你好不好?”
這突如其來的,雖然知道他會追,但一經問出口就……垂在一側的手指不自覺地蜷縮起來,蘇沁羽壓低聲音說:“我跑得很快的。”
“那我以後改成每天晨跑,練練耐力和速度。”
蘇沁羽“噗嗤”一樂。
景丞昀轉動老板椅,自覺彙報行程:“下午有兩個會議,晚上有個宴會,明天要去國外出差,還有個拍賣會也來了邀請函……”
他一項一項地彙報,蘇沁羽輕輕“嗯”一聲。
“就嗯?”景丞昀不滿。
放在以前,景丞昀絕對不會這麼跟他講話,蘇沁羽交代:“宴會上彆喝酒。”
景丞昀爽快應下:“我一定做到。”
*
在這個客串的電影裡,他需要擺拍海報、在舞台上唱跳、機場被拍等等,對他來說都是日常做慣的事情,毫無壓力。
女主出道即在各劇組擔任女一,但這些年一直不溫不火,原以為有靠山的妹子很高傲,沒想到很接地氣,私底下竟然是翻昀覆羽cp粉,她悄咪咪問他:“羽哥,我磕到真的了嗎?”
蘇沁羽給她一個不可理喻的表情讓她自己體會。
整個戲份最有挑戰的就是他飾演的頂流經常會在女主夢中牆咚、床咚、地咚她,演好了就很欲,但如果演過了就很油膩。
好在他的這張臉為演技加分不少,也不顯油膩,女主被他咚得麵頰緋紅,她那花癡狀,也是本色出演。
“羽哥,我怎麼有點不想磕到真的了?”
蘇沁羽淡然一笑:“彆想太多,哥永遠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他在
劇組呆了三天,戲份順利殺青,臨走給劇組人員都買了一份小禮物。
車上,他給朱何打電話:“仙姑,演戲這事兒我突然有點感悟,就是你得理解透那個人物存在的意義,想其所想,感其所知,對人物融會貫通後在拿捏上就比較到位。”
朱何感歎:“沒想到你一個頂流演一個頂流感觸能有這麼多。”
“哈哈哈,我也沒想到。”
“對了,”朱何酸過人後一本正經說,“你最近不是正在助力“反虐待動物法”嘛,社會反響極高,也給你形成了一個關愛社會的正麵形象,前兩天有個慈善晚會發來邀請函,你很榮幸地被邀請了。”
有點名氣的明星都做慈善,蘇沁羽想當然說:“仙姑看你說的,我不是總被慈善晚會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