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總有一股神秘兮兮的感覺。
不過這事不重要,她得儘快在城裡紮根才重要。
人一走屋子裡就顯得安靜了。
陸年瞧著她風風火火的帶人離開,心裡也不免有股衝勁。
不過他和鄒安安的路子不同。
新婚夜他可是親耳聽到隔壁的陸大國兩夫妻被鄒安安收拾得嗷嗷叫,人家可以靠拳頭靠頭腦,他現在不將身上的病根去了,什麼都做不了。
拿出銀針在腰上紮了幾根,止了酸脹感他就撐著椅子一步一步挪到門口,先是大喊一聲,“八喜!”
“來咯!”
沒幾秒,一個瞧著像六七歲的男孩跑了過來,又大又黑的眼裡帶著期翼,“陸年哥,是要倒夜壺嗎?”
“……不,找你乾彆的事。”陸年剛想說什麼事,但還是忍不住先說了一句,“以後不用你再幫倒夜壺了!”
大雜院一共兩個寡婦。
一個俞春蘭,再有一個就是周大妹。
比起俞春蘭的好日子,周大妹和兒子的日子就苦得多。
兩母子全靠一份臨時工的工資過日子。
正好原身生活上不是太方便,就讓她兒子八喜時不時過來幫幫忙,給得也不多,一個月大概一兩斤玉米麵。
但對這兩母子來說卻很不錯了,每天也能多吃一兩口。
“啊。”八喜一張瘦黃的小臉上瞬間失落。
不過這會發現麵前的大哥哥站得筆直,他驚喜道:“陸年哥,你的腿是不是好了?”
“還早著呢。”陸年將鄒安安給他的糖果分了兩三顆出去,“幫我把這些菜摘了,摘完洗好,要是做得不錯在給你兩顆。”
幾顆糖,雇了一個乾活利索的童工。
“好!”八喜毫不猶豫就答應。
他長這麼大還沒有一次性擁有這麼多糖呢!
糖果還沒全拿在手裡,就已經想好和媽媽怎麼分了。
彆看幾顆糖多,但乾得活也不輕鬆。
半個小時過去了,八喜蹲在井邊才弄了一半不到,雞毛菜、卷心菜、絲瓜、茄子等等,陸年很懷疑鄒家是不是將自留地能摘得菜都菜完了。
他也沒閒著,借了個小板凳坐在邊上。
手裡拿著根豆角,順著豆角柄的一頭,將纖維絲撕下來。
而此時,鄒安安兩人也到了糧食局,已經請門衛去叫人,正站在邊上等著。
等著時,蔡國還不忘鋪墊下,“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蔡叔也不想讓你為難,這事沒後續蔡叔也認你這個侄女。”
他倒不是爛好心,到處認親戚。
一來是不想讓小鄒為難,再來這件事不成,但小鄒怎麼說都是常中大隊的人,頂著小鄒叔侄的身份去收貨,多少要比原先便利一些。
鄒安安卻一臉自信,“蔡叔你就放心吧,肯定能成。”
她說得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