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小白袍男見林玖識相,眉眼微微舒展,“我能夠識彆女巫的氣息,絕不會認錯。”
林玖心下一沉,也就是說方法完全掌握在教會手裡,他們說你是你就是,基本沒有辯駁的餘地,也不存在玩家動手腳的空間。
她穩住氣息又問,“請問大人們抓到女巫之後,要怎麼處理呢?我擔心這女巫太厲害,又逃出來殘害大家。”
白袍男陰毒的笑笑,“當然是送她下地獄。放心,她活不過今天。”
林玖心裡咯噔一下,還想再開口,但白袍男耐心用儘,直接使了個眼色,“就按房間順序吧,先從你開始。”
他手指著靠近外廳的第一間房,那裡住著的是一個眼鏡男。他大約三十歲上下,一直沒有和任何人組隊。
“不不,”眼鏡男眼疾手快就要關門,“我是男的!男的!不可能是女巫,你們搞錯了!”
白袍男又是冷笑,“女巫能改變麵貌,幻化成她想要的任何模樣。彆說你是個男人,你就算是匹馬,也得接受檢查!”
砰——
眼鏡男狠狠壓著門,卻發現白袍男身後的一名大漢將門抵住,不由分說的就闖了進去。大漢顯然實力遠強於眼鏡男,直接將人提了起來,摔在走廊上。
另一名大漢走上前,捏著他的頭死死按在地板上。一時間,眼鏡男像是被翻了身的烏龜,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其他人隻覺得內心一陣發寒,憑兩名大漢的實力,弄死他們任何一個根本不費吹灰之力。更重要的是,他們毫無準備,也不可能當著教會的麵商量出什麼集體作戰方案。
“不,不要,”眼鏡男狠狠拍打著地麵,雙腳使勁向後蹬,差點踹到了大漢腿上。
砰——砰——
大漢出手更狠,直接抓起他的頭發,像是拍皮球一樣往地上狠狠磕了兩回,清脆的骨骼碰撞的聲音在狹窄的走廊裡回響。
眼鏡男的臉上滿是血,掙紮的動作很快泄了下去,嘴裡不禁嗚咽嗚咽的發出某種聲音,嘴角一縷血液流淌到了地上。
白袍男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卻沒有任何反應,蹲下身湊近眼鏡男,伸出手在感應著什麼,過了片刻眼眸一厲,“竟然真的是女巫。”
大漢聽了他的話,立即在眼鏡男身上翻找出來的,隨即將一卷羊皮卷軸交到了白袍男手中。
“熟悉的女巫氣息啊,果然是罪人!帶走!”
地圖被翻出來的一刻,所有人的呼吸都要停止。他們剩下六個人也都從女巫那裡買了地圖,也就是說,他們全都難逃一死!
原本還抱有僥幸心理的其他人,現在也肉眼可見的焦躁起來。
那對老少開始在房間裡竊竊私語,不知說了什麼,竟是那老者主動站在了門口,攔住他身後的年輕人。
其他房間基本都是一個人住,此刻更是沒了商量的對象,試探性的看向彆的房間,但眾目睽睽之下沒法直接開口交流,隻能對上彼此恐慌的眼神。
林玖心跳的極快,思維卻加速運轉起來。
那婆婆是女巫?或許。
拿了地圖就必然會死嗎?不,不應該這麼草率,女巫的立場也不該這麼簡單。否則這遊戲不存在“可玩性”,隻有“隨機性”。
眼鏡男拿了地圖,時間是在她和葉南星、小夏之後。
不,不對。
她腦海突然閃過什麼,立即抓了出來。
眼鏡男並沒有放下金幣,這是她的推測。她當時並沒有觀察到眼鏡男拿卷軸的具體動作,但她記得眼鏡男隻有五枚金幣,很可能不舍得支付。
林玖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退,她的地圖放在了房間床頭,後腰彆著從森林裡買回來的匕首。對於眼鏡男的猜測有可能是對的,但她必須做好完全的準備。
好在她的房間在倒數第二間,暫時還輪不到她。而且,她還有一次逃命機會,那就是她的新手大禮包尚未打開,兩相配合或許能贏得一線生機。
“繼續,”白袍男冷哼一聲,再看向第二間。
第二間的玩家是那名有些瘦弱的長發女子,一路以來也是防備著眾人,沒有什麼不尋常的表現。聽到白袍男的話,她背脊一顫,指甲扣進了掌心。
剛才眼鏡男的例子證明了,他們目前的實力絕對打不過兩名大漢,掙紮隻會遭到更加嚴酷的刑罰。於是長發女乾脆什麼都不做,咬著牙站到門口,低頭閉著眼睛。
“噗——”被一名大漢抓起身的眼鏡男嗆著吐出一口血,“女巫!我知道誰是女巫!”
林玖有種不好的預感,抬手向後摸向自己的腰部。
眼鏡男已經是鼻青臉腫,半張臉都是血,但此時眼神狠毒,表情扭曲,猶如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樣,顫抖的手指直直指向林玖。
“就是他!他騙我們和女巫做交易的!我隻是跟著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