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氣溫又繼續上升,街道上的行人肉眼可見的少了。
室內比室外涼快一些,林玖他們又搜刮了點金幣,索性斥巨資買了塊地毯鋪在房間裡,擼起袖子和褲腿,坐在地上開始“野餐”。
林玖盤腿而坐,一邊咬著清甜的蘋果,一邊將羊皮紙上記載的女巫故事說了出來。
很久以前,晴天小鎮在葡萄種植上還不算有名,原因是地理位置不夠優越。葡萄需要光照充足、夏季乾旱炎熱而冬季潮濕溫暖,而那時小鎮夏季時有暴雨,春秋時有霜凍,產出並不理想。
因此,小鎮居民每次去教堂,都在祈禱風調雨順,葡萄豐收。而從十多年前的夏天開始,人們的祈禱得到了回應,小鎮的天氣變得無比“聽話”,葡萄糖分充足、遠近聞名,連帶著葡萄酒也遠銷各地。
小鎮“如有神助”、日進鬥金,居民們自然將教會視作大功臣,每年都給教會上供大量的食物和金幣。而教會本就無功受祿,更在一日又一日的頂禮膜拜中失去了自我。
教士們耽於享受,喜愛奢華,修建了極其奢華的教堂不說,更是時常開辦奢侈的宴會。最後,他們甚至開始要求每家每戶輪流送女孩子到教會“服侍”。居民們苦不堪言,卻拿武力和財力強大的教會沒有辦法。
而在五年前的秋日,一場改變小鎮命運的危機降臨。
在一次教士們尋歡作樂的宴會上,一名叫雪莉的女子屠殺了現場六名教士,並宣稱她能夠控製天氣,這些年小鎮的輝煌歸功於她。
教會和女巫之間的大戰就此拉開帷幕,而原住民們因迷信權威、害怕失去財源,選擇站在了教會那一邊,綁了雪莉的丈夫送到教會被處死、集體焚燒了雪莉的家。
偷偷幫助雪莉的數名鄰居好友,也一並被舉報關押,甚至處以死刑。
雪莉帶著女兒藏了起來,並獻祭自己引發天災,製造怪物攻擊小鎮。可最終雪莉和女兒失散,教會找到了某種以血脈為基礎的辦法詛咒女巫,使得她力量衰弱,無法露麵。
“這麼說,我們要找的那個‘她’應該就是女巫的女兒,”楚悅可嘗試著梳理信息,“教會是利用了女兒的血脈詛咒女巫。”
“應該是的,”林玖也認同這結論。這已經比她預想的要好,她原本以為“她”會是女巫的同伴,也有變形能力。
“所以這女孩今年多大了?”葉南星問,“羊皮紙上有她的樣貌和年紀嗎?”
林玖搖頭,“沒有,不過我之前去北部森林小木屋,曾見過雪莉一家三口的畫像,當時畫麵上女孩看上去隻有七八歲,一頭紅發。”
葉南星:“八歲加上五年,所以今年是十三歲左右?”
林玖:“大概是的,如果女孩還活著的話。”
葉南星一驚,“你的意思是說,她可能已經死了?”
林玖也隻是猜測,“羊皮紙上說,教會需要女孩的血脈之力,但並沒說必須得在她活著的狀態下。”畢竟屍骨也是一種血脈。而且要長期關押一個活人不被發現,那難度可比保管一具屍體大多了,尤其是在這個資源匱乏的小鎮。
楚悅可略一思索,“所以,我們在找的時候需要注意兩條線索。一條是假設女孩活著,她是一個十三歲的紅發少女,另一條是她已經死亡,遺骨很可能在某件物品中,比如骨灰盒。”
葉南星一陣頭疼,這任務看上去可不輕鬆。憑他們三個人,真的能在短時間內找到藏在某個地方的某個遺骨盒嗎?“我總覺得,是不是還有彆的線索?”
他以為自己提的意見不靠譜,但林玖竟然認真的點頭。
“是的,現在的線索依然太少,在整個小鎮範圍內找個盒子無異於大海撈針。我們必須繼續挖掘,比如為什麼女巫在這裡這麼久都找不到她女兒,又比如教會搜查女巫的詭異行動到底為了什麼。”
林玖慢條斯理將兩個清甜的蘋果吃下,走到窗邊探出手,“現在外麵的溫度太高了,我們穿著這樣的衣服四處奔走,很容易中暑。”雖然她也不清楚經過女巫之力強化後的身體,是否更耐高溫。
“所以,我們先在房間稍作休息吧,等下午四點溫度降下來以後再行動。”
葉南星聽到這句,狠狠的鬆了口氣,像個煎餅一樣癱在地上,感受著地麵稍微低一點的溫度,“太好了,我實在太熱了。”
他這般沒形象的動作,倒是讓原本有些嚴肅的氛圍一掃而空。
楚悅可偷偷彎唇,倒了杯水給他,“你可以喝口水緩一緩。”
葉南星擺手,“不行,那水現在也是溫熱的,如果有冰鎮可樂就好了,不,不對,如果有支冰棍就好了。啊,想想就美好。”明明才進入遊戲三天,他好像已經在這裡度過了一個世紀。
楚悅可何嘗不想家呢,“你想的太美了。”
葉南星閉著眼睛,繼續喃喃,“不然來個泳池也行,跳進去遊一遊,那滋味叫一個舒爽。”這兩天他們都隻能抽空用濕布擦擦身體,連個痛快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