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出聲的是徐澤,他扯了一把塞進嘴裡嚼吧嚼吧,又走過去吐出來敷在陶老爹的傷口上,從裡衣上撕下來一塊布條綁好。
“好了,好了,哎呀!苦死我了!”
徐澤呸呸兩聲,背過身去把嘴裡殘留的草渣吐了出來。陶枝走過去把羽箭還給他,問:“這蛇毒就算解了嗎?”
徐澤收了箭點了點頭,“差不多吧,最好還是去鎮上開幾幅外敷內服的藥,怕的是還有餘毒,後麵傷口那塊兒再爛了。”
陶枝抿了抿唇,小聲說:“多謝你。”
徐澤聞言挑了挑眉,朝她咧開嘴一笑。
那漢子蹲在一旁,疑惑地問:“那他解了毒咋還不醒?”
“喝醉了酒還得睡一宿呢,何況他這是中毒,等大叔自個兒緩一會兒就清醒了。”徐澤見陶老爹就這麼躺在地裡也不是個事,問道:“誰家裡有驢車?借來把人帶回家去吧。”
“裡正家有,我去借。”陶枝答道。
徐澤想了想,衝著那漢子說,“老叔,我倆把人架著慢慢往村道上搬,這裡頭驢車可趕不進來,行不?”
“行。”那漢子爽快應了。
陶枝見他們開始動作了,也扭頭往村裡跑,才進了村子,就見陶阿奶扶著籬笆在喘氣。
她跑過去說,“阿奶,我去裡正家借驢車把爹帶回家去。”
“好,你爹不要緊吧?”
陶枝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這會兒沒事了,奶你先回去,我回頭再給你解釋。”
陶枝一路往村口跑,籬笆邊種了一溜兒棗樹的就是林裡正家。
院門大開,陶枝走了進去,見到簷下隻有一個老婦人在帶孫女玩,陶枝順了口氣問:“林阿奶,林裡正在家嗎?”
林阿奶說了句“不在家”,看她跑得氣喘籲籲的又起身說:“你這孩子怎麼熱得出了一身汗?進屋來我給你倒碗茶喝。”
“謝謝林阿奶,我先不喝了。我是來借驢車的,我爹被蛇咬了,還倒在田裡,我得借車把他拉回來。”陶枝簡單地交代了一番緣由。
林阿奶“哎喲”一聲,聽得身上心驚肉跳的,連忙說:“你爹都倒地裡了那肯定是毒蛇咬的,這可不是要出人命,可惜驢車一早被趕到村西頭的打麥場上碾麥子去了。”
陶枝一聽轉身就要跑,林阿奶急急喊住了她,“陶家大丫!你先彆跑!你現在過去趕驢子拉車一來一回也費事,要不這樣,我左鄰右舍喊幾個人,用塊舊門板把你爹抬回來?”
“好,謝謝林阿奶。”陶枝心中感激。
林阿奶抱著不知事的小孫女,帶著陶枝左鄰右舍的登門。因著是林裡正的老娘,大家都沒拒絕,於是陶枝帶著兩個扛著舊門板的漢子一路往自家田裡去。
直到日頭到了晌午,一行人才把陶老爹抬了回來。
幾人都累得不輕,坐在陶家院子裡的苦楝樹下滿頭的汗。
陶枝給每人都倒了一碗茶送過去,這才發現徐二沒跟過來,想必是進村子的時候走掉了。
那幾個漢子喝了茶打了聲招呼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