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後頭有人就是好辦事。
七爺這裡卻還沒完。
“你父親的六品也該動一動了,不是秋上要調任洛安,正可往上提一品了。”
七爺這樣往上升一品跟隨手撿的口氣,著實給馮妙嫦驚到了。
若不是知道他就是個江湖草莽,配上他這通身的氣派,真要以為他是門路通天的伯侯公卿呢。
“我二伯熬了十五年才升到了從五品,從五
品上又五年了。”
雖無明文規定,實則大熙官員升轉製度是看入仕年限按部就班來的,想升到五品,最少也得入仕十年以上才成,而十年升到五品的,在大熙可謂是鳳毛麟角了。
而父親屬於大器晚成,三十二歲才中進士出仕,到今歲剛好十年。
也正是早年父親在家裡兄弟中不顯,加上對母親不喜,祖母對他們這一房一直瞧不大上。
還是三年前父親從七品直接升到正六品,去歲大兄中了舉,二兄也中了秀才,祖母明顯對父兄緩了態度,有點另眼相看的意思。
若是父親能和二伯一樣升到從五品上,那他們一房在家族就無人能出其右了。
祖母和大伯二伯也再不能壓到自家頭上,甚至為著自己的事,父兄會想法子分家出來……
想到二伯,她趕緊打住那些妄想的念頭。
七爺一直閒坐在那裡由著她想,好似忘了剛說的那茬兒,拿出張銀票推過來,“這些給你做經營的本錢。”
看到是整整五千兩的銀票,馮妙嫦對他的無本買賣有多賺錢有了直觀的認識。
既這樣,好好做下去就是,生意做得再好也比這個差遠了。
馮妙嫦還是說了,“七爺,什麼買賣也比不了你現在的營生賺得多。”
七爺說得隨意,“無本的買賣哪會時時有,還得有正經營生才行。”
馮妙嫦還是沒有拿過銀票,“七爺有什麼規矩要求一並給我講了吧。”
七爺極好說話,“隻要能多賺錢,一切都隨你。”
馮妙嫦反而不安心起來,“怎麼叫多賺?有大約摸的數兒麼?”
七爺忽然就笑了,“你出息了,這都能張口問了?”
馮妙嫦不自覺又摳起了手,“不……不能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