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的事西嶺都知道,也不用見外,馮妙嫦在七爺給她起的框架上又添枝加了葉,都說給了西嶺。
隻除了壞徐夫人生意的事她還得琢磨,西嶺插不上手,餘的西嶺表示他這邊可以。
馮妙嫦就問,“這事兒關鍵就是得知道裴三郎的意中人是哪個,洛安城那麼些好信兒的都沒打聽出點眉目,你想到要從哪裡探聽麼?
若真是她害的我,不給她揪出來,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呢!”
這會兒西嶺就不是昨日旁觀者的態度了。
“馮娘子安心等著就成,我出手就沒有打聽不來的。
不過隻揪出來丟臉哪成呢,等咱們跟七爺回洛城那天,馮娘子想怎麼出氣找回來都行。”
馮妙嫦心裡一動,“七爺這回是出來避風頭的?等避過了還回去給那些貴人做先前那樣的買賣?”
她有些明白七爺為何那麼有把握給父親升五品了,他和那些權貴竟是長期的買賣。
西嶺話裡漏的意思,他們沒幾年就可回洛安了,她和家人重聚有期了!
她這裡和忍冬兩個高興的不行,也就沒發現西嶺聽了她的話後,眼抽嘴也抽了好幾下。
想到七爺也沒有說破的意思,西嶺還隻能順著話說。
“七爺到河西也是想多招些得用的人手,得要大筆銀錢,如此馮娘子隻管賺錢,彆的瑣事隻管交給我,咱們各人做好自己拿手的,早些助七爺回洛安。”
馮妙嫦哪有不應的,這樣該談的都談得了。
想想她和西嶺也算共事了,馮妙嫦問起來也沒了壓力,“西嶺,你每個月有奉銀麼?”
西嶺給她問愣了,“有啊?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那玄五他們也有嗎?”馮妙嫦又問。
西嶺多精的一個,馬上明白了,“七爺沒和你提奉銀的事?”
馮妙嫦實話實說,“七爺許了我大好處,原不該貪彆的,隻是我囊中實在羞澀……”
“那你可想岔了。”西嶺截過話頭,“七爺最是大方,就是許了你多大的好處,也不會短了你奉銀的。
我們這些跟著七爺的,從沒為花用愁過,就是這會兒七爺愁錢,該我們的也都一分不少。”
馮妙嫦輕籲了口氣,“那我就安心了。”
想到她一個貴家小姐落到如今的地步,西嶺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回頭我給你和七爺問,省得你老不落底。”
馮妙嫦學著男子拱手為禮,“多謝你了。”
西嶺大氣擺手,“不值什麼,是咱們交情到了。”
西嶺是個辦事兒的,等午間停下來休整用飯的時候,他就給七爺說了這事兒。
沒想到七爺卻沒了好聲氣,“我是洪水猛獸麼,就這麼幾步遠,自己不來,還要你來說?去,讓她自己來。”
剛還好好兒的,西嶺不明白他怎麼轉眼就來脾氣了。
今兒也沒送信的鴿子來,這火氣來的忒沒影了。
這會兒可不敢頂風上,顛顛兒地小碎步折回去,給馮妙嫦說了。
“沒給你辦好,七爺讓你自己去說呢。”
馮妙嫦隻能比著嘴型問,“陰天了?”
西嶺眨巴兩下眼,有樣學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