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足有二三百號人,有幾個常走這邊算是見多識廣的車夫們都被唬住了。
“天爺,咋這許多人!”這樣規模的盜匪打劫他們也是頭一回見!
見識過一回追殺,又曆了兩次生死,馮妙嫦現在膽子大得很,順著大敞的車門往外看著,一點沒有躲避的想法。
看到盜匪們下來還真是避開了被綁著的柳公子幾個隻朝玄五三個衝殺,有些還試圖過去給柳公子解困,就知道柳公子確是和這幫匪徒脫不了關係。
西嶺早已解了自己的馬騎了往前去了,手裡飛鏢連環往外射著,鏢到人倒,沒有一發是空的。
那幾個想靠近柳公子的都是被他的飛鏢放倒的,這下盜匪們再管不了柳公子了。
玄五幾個大開殺戒,刀鋒過處就沒有站著的,匪眾們挨著個的哀嚎著倒下。
七爺是等山上的盜匪們全衝到底下候才動了,一聲呼哨後,他的馬嘶昂著奔過來。
“你要習慣見血,等會兒不許回避!”
七爺說完,扔了手裡的折扇,未見什麼動作,人已經無聲無息地滑了出去,再一個輕如淩波的起落,人就上了馬。
“先揀著匪首都殺了!”
聲音不大,卻沒被漫天的喊殺哭嚎聲掩住。
“得令!”
“這就來!”
“好嘞!”
“瞧好吧!”
西嶺,玄五,玄七,玄八四個此起彼伏的應回來,大概是殺的正過癮,嗓音裡都透著歡快。
盜匪們則開始慌亂起來。
這麼些人衝下來,砍瓜切菜一樣,人一撥一撥兒的倒下,他們卻始終衝不出前頭四人的圍堵。
這又來個硬茬兒,開口就是想殺誰就殺誰的睥睨霸道口氣,平日殺人不眨眼的匪首聽得都冒寒氣,衝殺在前的匪徒們好些開始找機會要撤。
七爺催馬衝進去,隻一根長鞭呼嘯著左右揮舞,一鞭子甩出去就是數人翻滾出老遠,痛嚎之後就如爛泥一樣癱在那裡扭動,有的手腳扭曲成不可思議的形狀,這樣的就算活下來也是廢了。
比這還可怕的的是,他眼神精準,一鞭子下去必有一個匪頭兒。
真的說到做到,想拿誰開刀誰就得留下。
明明是未見一滴血,竟比玄五幾個招招見血的還讓人生畏。
尤其是匪頭們誰也不想當活死人,周圍的盜匪更是肝膽俱裂,隊形一下就亂了,開始哭爹喊娘地抱頭逃竄,寧可麵隊玄五幾個的刀鋒也不想被鞭子掃到。
幾鞭子揮出去後,七爺勒住馬,“指認匪首的可以放一條活路。”
這樣的時候,他這一聲對出逃無門的匪眾們來說如蒙大赦,想都不想的,四下裡此起彼伏地響起指認匪頭兒的尖銳喊聲。
玄五三個再不用吩咐,衝過去手起刀落,頃刻間三十幾個大小匪頭兒就全被料理了。
本來就是好幾撥兒大小匪窩聚起來的烏合之眾,這下帶頭兒的都沒了,有幾個腿軟跪下了,立時都有樣學樣地扔了家夥事兒,烏泱泱地很快就跪了一地。
有個腦子靈便地的忽然拜倒,“我願意追隨公子,求公子收下我。”
他這一下提了醒兒,都忙不迭跟著喊了,“願追隨公子,求收下我等!”
聲音鏗鏘,竟比往山下衝的時候還氣勢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