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五呸道,“好大的口氣,我就等著瞧你們有多大出息!”
玄六喊了玄七玄八,“倆哥哥的事兒咱可不參和啊!”
玄七玄八假模假式地,“可不是,哪個咱都開罪不起!”
玄四和玄五一起“嘁”了一聲。
玄六就擱那兒笑道,“瞧見沒,這是這樣,轉眼倆又一個鼻孔出氣兒了!”
卻不想七爺跟著橫過去一眼,“是念我呢?”
玄六一下醒起,前頭馮掌櫃好似嘀咕過七爺是和黑雲一個鼻孔出氣呢。
忙虛拍了自個兒腦門一下,“我還是往前頭瞧瞧,七爺說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呢!”打馬往前溜了。
玄四這幫都在馬上笑得前仰後合的,昨晚上還都愁眉苦臉的,七爺一醒過來,就覺著天掉下來也不算事兒了。
馮妙嫦扶著七爺喝了些水,他又倒下沉沉睡去,直到繞過了固縣,這些人才找了處有水有樹的地兒停下來稍事休整。
一晚上又一頭午,人困馬也乏,放了馬四下吃草,這些人拿出昨晚匆忙裝的餅子肉乾就水硬嚼著。
好好的人都在那兒囫圇著硬咽,七爺平日都吃不下這些,這會兒正虛弱著一點沒胃口,就更不肯吃了。
馮妙嫦遞餅子給他,他直接閉眼當瞧不見,“我再困會兒。”
馮妙嫦也不勉強,“你見天嫌人娘唧唧的,你這樣是啥呢?”
說完也不管他,掰著餅子自己吃了起來。
玄字的幾個跟說好了一樣,齊刷刷悄沒聲兒地往遠挪了好大一塊地兒。
忍冬和茯苓還有些不明所以,玄七玄八就教兩個,“他倆鬨不好誰能管得上?”
果然那頭兒七爺掀起眼皮,就那麼盯住分馮妙嫦看了好一會兒。
馮妙嫦顧自吃著餅子,全當眼前沒他這個人。
七爺抬手截過她手裡的半塊餅子,惡狠狠地一口塞嘴裡大嚼起來。
西邊兒從進了五月就開始乾熱,放了一夜的餅子又乾又硬,七爺那一大塊兒餅子進嘴裡,可不就噎住了。
一看不對,玄字的,忍冬和茯苓,還有賈大這幫又是齊刷刷低頭做鵪鶉狀,一時隻剩下乾咽餅子的聲音。
馮妙嫦抿住笑給手邊的水囊遞給他,七爺繃著臉接過,連喝了幾口才將乾餅子順下去。
馮妙嫦這邊兒又拿了兩塊肉乾遞給他,“吃點肉吧,西邊兒風大呢!”
七爺本待要給她手打回去,聽出來她是在暗指自己弱不禁風呢,隻能又忿忿地接過肉乾慢慢嚼起來。
玄字的幾個看在眼裡,再想想昨晚上幾回都是她管住的七爺,都在慶幸這回多虧了馮妙嫦在。
墊了肚子,又歇了一柱香的時候,這幫人又馬不停蹄地往前急趕。
肚裡有墊底的了,等再上路的時候七爺瞧著又好了許多,隻是不大開懷的樣子。
馮妙嫦心裡也有數,武義軍應該是齊王的對家,這一回兵亂,該是打亂了七爺之前的計劃。
就算她不懂兵事也想得到,會澤和懷蘭兩府若都落到了武義軍手裡,七爺他們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