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清晨震落露珠,冷霜載滿白霧。
十日後宋浩範開車送金南珺和宋辭呈來到了BIGHIT。
不知道該說是謹慎還是彆的惡趣味，兩人被金彩莉化了偽素顏妝。
妝麵輕薄透亮，遠遠看過去,皮膚白的發光,處處都透著無暇的光澤感。
BIGHIT大樓前聚集了很多人，有拿著報名表的素人，也有自覺聚成一團等待看到防彈成員的粉絲。
“我們要不就直接下車吧。”宋辭呈說。
宋浩範正在倒車,聽他這樣一句話,隻覺心梗,“瘋了嗎？這麼多人，要是我護不住你們,受傷了怎麼辦？”
他看向金南珺,擺明了意思求助。
可金南珺卻也勾唇，“就聽哥哥的吧。”
宋浩範覺得不是他們瘋了就是自己瘋了，乾巴巴地問,“理由？”
宋辭呈手指貼著車窗,透過單向防護膜看著受晚秋寒風吹拂卻依舊臉頰紅潤的二十代少女,目光專注。
囈語被風傳來。
“就當是,我透支一次的任性吧。”
*
BIGHIT在這時間段招募練習生，是很多人沒有想到的。
在不明白內幕的人看來,防彈在歌謠界還沒走穩,大黑就急著割下一波韭菜,其實吃相很難看。
宋辭呈和金南珺下車,皮膚好到幾近透明,唇色粉嫩，眉目精致，眼神也像是泛著溫柔的光。
他們懶散又不失隨意地跟阿米問好,熟稔得像多年老友，“吃飯了沒，不會又為了占位子從半夜就開始排隊了吧。”
“阿尼。”
“才沒有，我們很聽歐巴的話的。”
“真的是好好從姨母的店裡吃完飯才過來的。”
阿米對他們的態度也不像一般粉絲見偶像的激動興奮，像回答鄰家哥哥的話一樣自然。
練習生在一旁看兩撥人寒暄，經紀人也在一旁無奈地笑。
隻覺得大黑公司氛圍實在是好，藝人謙卑守禮，經紀人溫厚和善，甚至粉絲也管理有序。
有個聲音突兀的傳過來，女生淹沒在粉絲群裡，她說，“看到公司這樣急功近利的行為，哥哥們不覺得難受嗎？”
宋辭呈聽了話像是疑惑，也沒有脾氣，複述，“難受嗎？總歸是讓公司變得更好的事。”
他笑，“作為今天
的主考官，該是我們讓練習生們難受才對。”
金南珺也握住拳頭笑，“而且我們也還在活動，想要出道也得在等至少三年，我們還可以逍遙三年，對吧？”
他拱宋辭呈胳膊，宋辭呈也應聲，“當然了，作為歌謠界的前輩，我們可是會很堅強的活下去等你們來挑戰的。”
兩個人的化解足夠高情商，既告訴了粉絲，公司的決定他們不僅知情，同時作為選拔導師還會有一定的決策權，又安撫了可能會被這句話激起情緒的練習生，我們在平等的起點上，隨時等你們挑戰。
......
宋辭呈和金南珺來到月末考核專用練習室，在導師席落座。
宋辭呈環視一眼練習室，被方時賀調侃，“是不是回憶起了練習生時期的情形。”
“當然了。”宋辭呈回答，“我到現在還記得來到大黑後的第一次月末考核。”
在本就短暫的準備時間中抽到了地獄難度劇本，夾在金南珺和閔允其這兩個RAP霸主之間唱速成說唱，因為記憶太過深刻，以至於宋辭呈念念不忘。
他抱怨，“PDnim，現在練習生的順序還是抽簽製嗎，我真的很討厭這個。”
方時賀不接話，“當練習生當然要有一顆強大的心臟才行。”
金南珺無奈隻笑。
崔秀彬進場時，隻覺身體莫名戰栗。
大黑選拔是單人製，隻容一人進場接受導師審判，餘下練習生在隔壁練習室等待宣召。
導師席主座是方時賀，宋辭呈和金南珺分彆居於他的左右手側，孫成德坐在金南珺身邊，金彩莉和策劃組的staff姐姐在宋辭呈身邊坐下。
崔秀彬被六雙眼睛注視，走進練習室都有些同手同腳。
他鞠躬問好，“主考官好，前輩好，我是00年生的崔秀彬，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