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將銀子接了過來,笑著說道:“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客氣,你這兩天應該是沒有吃好睡好,走,我請你吃飯去。”
“陳大哥幫了我家這麼大的忙,怎麼能讓你請呢,走,今天應該是我請陳大哥才是。”王茂平回答道,兩人向著附近的飯莊走去。
“陳大哥,對咱們這個新來的知縣了解嗎?”王茂平問道。
陳江看了看四周,才放低聲音說道:“咱們新來的知縣,背景可是大得很……”從陳江的口中王茂平對這個新來的知縣,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新來的知縣李順庭是最為得寵的李貴妃母家的旁支,為人剛愎自用,見錢眼開,視財如命,仗著自己的背景,欺霸鄉裡,以權謀私,大肆斂財,將當地的百姓禍害的夠嗆。
可依然可以平調到上陽縣繼續禍害這裡的百姓。也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連張縣丞也得避其鋒芒,儘量不插手縣中的政務。
“看來咱們這個知縣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斂財啊!”王茂平一臉嘲諷的說道。
陳江趕緊示意王茂平放低音量,雖然知道王茂平因為父親的事,心中肯定是充滿了怒氣,可是畢竟是隔牆有耳,被有心人聽到難免招來禍端。
“我知你心中有怨氣,可謹記禍從口出。”陳江提醒道。
“陳大哥,我明白了。”王茂平也發覺剛才自己的反應確實有些不妥。
看王茂平聽進去了自己的勸告,陳江才放低聲音說道:“咱們這個知縣還有另一個愛好,酒,他不僅是視財如命、還嗜酒如命,酒癮大得很!”王茂平不禁想著如果這個時代有抗生素就好了,隻可惜沒有如果。
而與此同時,王守昌趕著驢車也到了村口,因為怕顛簸讓兒子的傷勢加重,一路上驢車都趕得很慢。
“這是廣順?廣順怎麼受傷了。”村民看著躺在驢車上王廣順都很震驚。這個王廣順不是和其他人一起服徭役嗎,怎麼回來了,而且傷的還那麼重。
不過王守昌和黃氏並沒有心情和他們多說,徑直向家裡趕去。劉氏看到丈夫渾身是傷的回來,又忍不住哭了一場。
村裡人看到王廣順的樣子自然是想到了自家的男人還沒有回來,都來到王家開始打聽消息。發現王廣興竟然也在家裡,瞬間就坐不住了,連忙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王廣興知道他們也是擔心自家的親人,就把徭役的情況詳細的村裡人描述了一遍,村民聽過後都很擔心,可也沒有辦法,畢竟十五兩銀子,一般人家是根本掏不起的,隻能祈禱老天,讓自家親人能夠平安回來。
“最近縣衙裡沒發生什麼事情吧?”張士景問道,這段時間他一直稱病抱恙在家,於是叫來了陳江了解一下縣衙的情況。
陳江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詳細的和張士景彙報了一遍,其中也包括王茂平的事情。
“大人,今年的徭役未免也太重了,聽說已經死了不少人了。”陳江有些於心不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