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的人在府學倒是如魚得水,光芒四射。”喬望羽朝著右前方努了努嘴,王茂平向他示意的方向望了過去。
“顧天錫?”王茂平對他還有些印象。
“就是他,人家進入了府學後可是拜了一個博士(府學官職)為師,如今的實力可是突飛猛進,真是讓人羨慕啊!”喬望羽開口道。
或許是感受到了兩人投去的目光,顧天錫向著他們這邊望了望,隨即走了過來。
“王兄,好久不見!之前還以為能和你成為同窗呢,誰知後來才聽說你竟然沒有被府學取錄,真是太可惜了!”顧天錫一臉惋惜的表情。
可惜?顧天錫的語氣就差把嘲諷值拉滿了,自己是哪裡得罪過他?
“顧兄不用替我覺得可惜,畢竟我對自己現在的狀態很滿意。”王茂平笑道。能進入天奉書院讀書,他滿意的不得了。
“王兄倒是豁達樂觀的性子!”顧天錫拱了拱手轉身離開,自己就是想看看曾經在院試中打敗過他的王茂平,如今混成了什麼樣子。
進入了縣學的王茂平,現在哪裡還有和自己比較的資本,隻會被自己遠遠的甩在身後罷了,不過這個王茂平嘴倒是挺硬嘛。
“顧兄,剛才你在和誰說話?”一個生員開口問道。
“那個人啊,可是之前的院案首!”顧天錫開口道。
“院案首?就是沒有被府學取錄的那個?”生員一臉驚訝的開口道。
“對,就是他!真是可惜啊!就這樣在縣學蹉跎了時光!”顧天錫表麵上是一臉的同情。嗬!院試壓自己一頭又如何。
“一個院案首沒有進入府學,肯定是他自身出了問題,顧兄不用為這樣的人感到可惜!”
……
歲考最終的發案采取唱名的形式,因此在兩天後的一大早,所有生員就由教官率領在學宮等待領出試卷,唱名分彆賞罰。
發落的時候從六等卷開始先拆,進行唱名。不過一般情況下,很少出現六等的試卷。果然今年的唱名是從五等開始,不過人數
也隻有十餘人。
但是懲罰也算很嚴重了,雖然並沒有被革去秀才之名,但廩生停廩,附生降為青衣不允許科考錄遺。
四等人數逐漸多了起來,文理有瑕疵者會被列為四等,懲罰則是不準科考,鄉試年隻準錄遺。
和五等一樣是不允許參加下次的科試,那就意味失去了備戰鄉試的資格。所以一般對於功名還有追求的生員來說,都會避免自己進入第四等。
生員聽完唱名離開學宮的時候也是有講究的。像四五等的生員隻能從西角門出,三等從東角門出,一等二等由中門出。所以說考的不好隻能從偏門灰溜溜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