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意思是——”邵祥感覺有一些明白了他的想法。
“如果真是蓄謀已久,那麼破綻就太多了一些。”
如果是這樣的話,許璞歸知道自己不是許家人,也知道自己在為誰做事,但他不應該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不應該知道自己是陳家的人。這種隱患,在一早就應該被抹除才對,而不是被陳家兄弟找上門。
況且陳家兄弟剛來府城的時候,可是並不富裕,從側麵也印證了許璞歸的原生家庭,應該也是相差不多才對。
花費了那麼多時間與精力卻留了一個這麼大的隱患。這樣的精心布局,說的過去嗎?
“那大人,更傾向於偶然嗎?”
王茂平點了點頭。一路分析下來,他總覺得,當年的許家沒有那麼大的利用價值,去大費周章的精心布局,還留有破綻。
“哦,對了——”又想起來了一件事。
“如果,你的手下找陳家兩兄弟,不太好找的話,要不要試試三兄弟呢!”
“您的意思是,他們也許是三兄弟?”
“還是有這種可能的嘛!”
“可是,大人,許婕妤的事情,想來是蓄謀已久,而且還有那個主家,所以鄙人總覺得——”或許選擇偷梁換柱,就是為了將許婕妤送進宮呢。
畢竟許婕妤進宮本身就是一個陰謀。
王茂平搖了搖頭,以許婕妤這點來推測是蓄謀已久並不能成立:“許璞歸剛出生不久就被送去了寺廟,那時候許穎裳還沒出生呢。”
“而且,為什麼不從許穎裳入手呢?”
如果隻是為了讓選定的人進宮的話,何苦兜一個圈子,偷梁換柱的對象應該是許穎裳才對,非得把許璞歸送到廟裡算是怎麼一回事。況且他們怎麼就能夠知道許家會有一個女兒。
而且為什麼非得對著許家下手,他一直想不通這個問題。
“是鄙人想左了。”
“棲安寺和陳家如果有消息的話,再派人告知我吧。”
既然暫時分析不出什麼,那還是趕緊回府衙吧,再過上一會兒,可就要宵禁了。
離開陌惜樓的時候,王曦年表現出了濃濃的不舍。你都連吃帶拿了,要學會知足啊。
“在想什麼?”王茂平開口問道。
總感覺媳婦從陌惜樓回來以後,有一些沉默呢。這是心情不好?
“隻是在想許家的事情。許璞歸如果與陳家兄弟是親人的話,那麼真的下得去手啊!”
安初筠之前聽夫君說起陳家的事情時,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隻以為陳家兄弟以許璞歸的身份為要挾,來榨取錢財,然後被許璞歸滅了口。
但,如果他們本身是親人的話,不免讓人有一些唏噓。
原來是在想這件事情嗎?王茂平坐在她的身邊,開口道:“也許,並不是許璞歸讓人動的手!”
“夫君指的是,那個‘主家"嗎?”
“沒錯!”這也是非常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