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應該以夫君的安全為重,再說張家是外族的爪牙,無論如何,都應該接受懲罰。提前一些也沒什麼。”
聽聽媳婦說的話,多讓人感動,多讓人有安全感。
不過王茂平覺得時機還未到。
“初筠想要怎麼做?”
“莫不如把張家人抓了!”
“那以什麼名義呢?”
“無論以什麼名義都好,到最後都會讓他們將所有的罪行吐出來。”
平時嫻靜的妻子,在此刻讓他感受到了霸氣。王茂平覺得妻子此刻都是閃著光的。看來自己眼睛上的濾鏡也有點厚。但,他還是不能同意妻子的想法。
“即使張家認罪了,然後呢?”
張家逃脫不了懲罰,外族的陰謀也被破壞,在安初筠看來,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夫君這麼說想來是顧慮更多。
可剩下的事情,交給該考慮的人考慮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顧慮那麼多,把責任都壓在自己身上呢。
“初筠你也知道,如果真這麼做的話,接下來的局麵是什麼吧。”妻子的沉默就表明她已經想到了。
將張耘、張植兩兄弟抓起來容易。有三個護衛在身邊,逼問張家的罪行,也沒有那麼困難。但張家是太子被害的真相能重見天日的重要一環。
如果選擇將張家人抓起來,就勢必要逼問出太子案。外族指使張家謀害太子殿下,不僅會轟動林江,也會轟動整個朝野。
然後呢,對於表麵上的罪魁禍首,朝廷會選擇出擊報仇,還是忍氣吞聲呢。如果選擇出擊,那麼現在的朝廷,邊軍真的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了嗎?林江呢,他們肇原呢?
如果選擇忍氣吞聲,那麼皇家的顏麵,朝廷的顏麵,大孟的顏麵又何在。
所以在王茂平看來,張家的確是要抓,卻是要找到合適的時機。
“那豈不是說,對於張家我們現在什麼都不能做?”
張家與太子案扯上關係,抓不得,也不能私下動手解決,倒像是得了護身符一樣,讓安初筠感到十分的挫敗。夫君為什麼就不能把自身的安危放在首位呢。
“初筠,你有沒有想過,張家隻不過是外族的一把刀而已,無論外族要對付的是誰,都不會因為丟了一把刀,而發生多大變化。”沒有了張家,並不代表,外族不會派其他人執行任務。
“那應該怎麼辦呢?”
王茂平用手攬住媳婦的肩膀,笑著安慰道:“初筠不用這般擔心,如果外族要對付的人真的是你夫君我的話,那至少我們已經做了準備嘛!”
“夫君,你怎麼能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呢!”安初筠有些無奈,忍不住用手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嘶,媳婦的手勁兒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充滿安全感,不過為了避免再給他來上一拳,趕緊補充了一句:
“我說這話可不是輕描淡寫,而是有信心,如果目標真的是我的話,我倒是想知道,張家會拿出怎麼樣的本事,能不能讓我刮目相看!”
“初筠你要相信,張家是翻不出什麼浪的。”
安初筠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夫妻倆又重新躺下,臥房也安靜下來。隻是今天,失眠的人換成了安初筠。
看著不知何時已經進入夢鄉的丈夫,又是一聲歎息。明明之前還輾轉反側,如今倒是睡的深沉。
“夫君,我會保護好你的!”
王茂平做了一個噩夢,但,夢中媳婦英勇相救,讓噩夢又變成了美夢。瞧瞧,在夢裡都這麼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