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澹麵無表情：“大師，你可真會安慰人。”
當然，還有一個人的去處，祝自歡十分在意：“你母親呢？”
說起這個，秦澹又開始愁眉苦臉。
“本來是報警之後要起訴的，可那個孩子回來了。罪名輕了很多。隻是，我母親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尤其在知道當年那個孩子還活著，並且即將回到秦家之後。
這麼多年的隱忍籌謀，背負著負罪感和很多秘密活著，張金水的精神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或許是這幾天的事情已經超過了她的承受範圍，在看守所的時候，張金水表現出了不同尋常的狂暴易怒。
“所以她現在在哪裡？”
秦澹想起白天見到的母親的樣子：“在郊外的一個療養院。”
蒼白，脆弱。看到秦澹依舊很開心。還會詢問他吃不吃草莓。
“雖然這麼多年，我叫她媽媽不超過十句，可我還是很難受……”
祝自歡拍拍他的後背，不著痕跡轉移話題：“好了，兄弟。這些畢竟跟你都沒有關係。上一代人的事情，就給他們自己解決就好了。所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半夜十二點多出現在我家門外嗎？”
說了這麼多，終於到重點了。秦澹瞬間睜大了眼睛。坐直了身子，薅過祝自歡的手來：“大師，我家好像有不乾淨的東西……”
說起來，這也是幾天前的事情。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作為那個家醜的秦澹在秦家的地位可謂急轉直下。
沒了班上不說，手頭的流動資金也少了很多。
“我現在手裡隻有兩個億的股票理財，還有兩套彆墅。基本算放養了。而且，我發現我這幾天格外倒黴。”
倒黴的情況包括但不限於，出門汽車爆胎、出去玩被人放鴿子、走在路上被井蓋卡住……
就連站在樹下，都會被鳥屎淋到。
“大師，我太倒黴了！這還不算，從昨天晚上開始，我躺下就能聽到身邊有人在磨牙！”
這更可怕了！
秦澹說起這個來就滿身雞皮疙瘩。
祝自歡上下打量著他，有些狐疑：“真的嗎？那你怎麼不直接來找我，大晚上在外麵鬼鬼祟祟是在乾什麼？”
秦澹左右打量，看到的除了昏昏欲睡的穆穆，就是團成一團睡得香甜的大醬。稍微放心之後，才在祝自歡耳邊小聲道：“說出來不怕你害怕，我在你門外看到了一個人影……”
說完趕緊縮回去，用外套緊緊裹住自己。
“我害怕。上午我就看到你了，還有些不敢相信，知道是你之後本來是想明天正式來拜訪的。可晚上我身邊又有磨牙的聲音，我害怕。自己家裡待不下去，沒想到你家也有問題。我不敢回去也不敢進來。”
秦澹委委屈屈。左右為難進退維穀就算了，最後還是被個小孩抓住的。半點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大師，你弟弟也是大師嗎？看起來不像啊！”
祝自歡把孩子睡著的小腦袋抱進自己懷裡：“你說穆穆嗎？他可是天賦異稟。以後千萬不要得罪他哦。”
秦澹連連點頭。
“大師，那你能幫幫我嗎？”
祝自歡抬眼一看：淩晨一點半。
“秦澹啊，天大的事情明天再說，大師也需要休息的。”
說著，把穆穆抱起來就要送客。
大醬輕巧跳下沙發，跟著上樓。留下秦澹在原地瑟瑟發抖。
隻能撕心裂肺對著樓上大吼：“大師，我不敢回去啊！我怎麼辦啊！”
沒得到回答。
無奈，秦澹隻能裹著小毯子，在祝自歡家的沙發上窩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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