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農曆二十九,後天就是農曆三十,新的一年即將要到來。保姆車來到門口,蘇雪給許傾開門,許傾彎腰坐進車裡,搓了搓手。
蘇雪拿了一個暖手寶給許傾。
許傾接過,在手心裡翻轉著,不一會兒僵硬的指尖就暖和很多,許傾又把暖手寶放在肚子上暖和著,這一路來,多少有點昏昏欲睡,天氣陰冷啊,黎城的冬天就是這麼寒冷刺骨。
車子一路抵達電視台。許傾跟蘇雪道彆,蘇雪吩咐道:“晚上有個品牌直播,我們會準時來接你的。”
許傾點頭:“好。”
說著,她走上台階。
正準備走進大堂,旁邊就有人喊了她一聲。
“許傾。”
許傾轉頭一看,竟是林曼跟她的經紀人,林曼戴著口罩跟墨鏡,頭上戴了頂帽子站在一旁,她經紀人上前一步,說:“能借一步說話嗎?”
許傾抿唇。
看了眼四周,這個點正是早高峰,很多人盯著這裡。
許傾說:“沒必要。”
說完,她朝保安示意了一下。誰知道保安一動不動,林曼的經紀人立即道:“許傾,這不是你的人,他們不會聽你的,我們找你隻是個小事而已,麻煩你給我幾分鐘可以嗎?”
許傾心想林曼的經紀人花錢收買了?
這時,經紀人拽了下林曼。
林曼頓了頓,扯下帽子。
許傾看到林曼剃光了頭。
她愣了下。
經紀人說:“之前林曼逼你剃光頭,當然雖然你最終沒有聽她的,但是這次,她剃光了,就是為了跟你賠罪。”
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許傾都快忘記了,沒想到林曼這邊還記著。
看著這邊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人拿起手機偷偷拍這邊。許傾眯眼,覺得這事情不說清楚,怕是林曼以後會一直找她。
許傾走過去,那邊有個拐角處,是通往電視台後門的。許傾在拐角處站定,林曼跟她經紀人走上前,林曼帽子已經戴上了。
她經紀人看著許傾說:“你也是藝人,你應該知道雪藏是一件多麼嚴重的事情,林曼家裡還有兩個弟弟要讀書母親跟父親身體也不好,全靠她一個人養著,她呢也隻會演戲,彆的都不會,這一雪藏幾乎葬送了她一家子的命,許傾,你也是為人子女的,你應該能明白這種感受。”
許傾手插外套裡,看了眼林曼。
那倒是看不出林曼家是這個情況,真看不出啊,林曼是如此囂張。
許傾道:“這事情確實跟我無關,我起不到什麼作用,你們找錯人了。”
經紀人:“你隻要跟顧隨說一聲,隻要不雪藏,以後所有的資源傾向你都可以,若是你覺得這還不夠,可以讓林曼以後帶你,我們私下可以談一談,你母親現在做治療需要很多錢,這些錢,我們出了,你看如何。”
先是放棄資源,後又讓林曼帶她,最後還要給錢。
果然人被逼到了份上,真的臉皮都可以不要。
許傾看著經紀人道:“我說真的,你求我沒用的,有這個功夫,你們怎麼不去顧隨的跟前鬨一鬨呢,林曼花錢買人隱私,買的還是淩盛投資人的,你覺得求我有用嗎?”
經紀人一頓。
她看了眼林曼。
林曼抱著手臂,那樣子隱約可見過去的囂張,但又像是紙堡壘堆積起來似的,一推就碎。至少她的蒼白隱約可見。
經紀人又道:“我們不是沒有去求過顧隨,但是我們見不到他的人,要不你幫忙引薦一下?”
這話更不要臉。
許傾扯唇冷笑,“我憑什麼幫你們引薦?”
說完。
她就要走。
林曼突地擋在許傾的麵前,她低聲且顫抖地道:“你幫個忙,可以嗎?我以後帶你,所有資源都帶你。”
許傾看向林曼,她繞開林曼要走。
經紀人又上前擋住。
許傾拿出手機準備叫人。
經紀人這時則拿出手機,撥打了陳助理的電話,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很快就通,那頭是陳助理熟悉的聲音,“淩盛投資,陳順,請問您是?”
經紀人立即對著陳助理道:“你好,許傾有話要跟你說。”
陳助理愣了下。
“許傾?”
許傾看著林曼的經紀人,這經紀人不愧是業內的金牌。
許傾看著手機道:“陳助理,她們想要見顧總,你覺得以我這個身份,有資格引薦嗎?”
陳助理在那頭一聽。
頓時想說。
廢話,你當然有了。
你隻要開個口,老板立馬就聽你的。
但是他卻聽出許傾這話的威脅,明顯許傾此時正在做一件她非常不情願的事情,而且是見顧總?見顧總乾什麼?嫌他老板現在債還不夠多對嗎。陳助理遲疑了幾秒,說:“哦,您還不夠格。”
旁邊的林曼跟她經紀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她們不敢置信地看著許傾,怎麼可能。
許傾攤手,說:“聽到沒?”
陳助理也直接掛斷了電話。許傾冷冷地看林曼跟她經紀人一眼,轉身大步地走進大堂,剛進去,她的手機就響了。
她拿起來一看。
來電是陳助理。
許傾接了,“你好。”
陳助理在那頭問道,“許傾,剛剛我的回答可以嗎?”
許傾來到電梯跟前,看著跳動的數字,聽到他這麼問,頓了頓,說道:“很好,謝謝。”
陳助理:“那就好。”
許傾:“我掛了。”
那頭陳助理立即道:“許傾,你今天有空嗎?能不能過來看看我老板,他病了。”
許傾一愣。
“什麼?”
陳助理:“他病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九點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