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罵你。”即使隻是一堆符號,許傾也能感受到屏幕那邊的憤怒,她提醒顧隨。顧隨把她抱到沙發這邊,放下,嗯了一聲。
他俯身端起那碗醒酒湯。
用勺子舀一勺起來,遞到她唇邊。
許傾趴在沙發上,頭一陣暈眩。她張嘴,含住勺子,湯汁入喉,暖暖的,令許傾覺得舒服很多。
她側頭看著顧隨。
顧隨緊接著又送了一勺過來。
許傾張嘴。
一時客廳有些安靜。許傾感覺頭疼都緩解很多,她揉揉額頭,顧隨掀起眼眸看她,“以後彆這麼貪杯。”
許傾笑彎了眉眼,“我發現這個酒很香。”
“嗯,這酒做法比較特殊,儲藏方式也比較特彆,所以比其他的白酒要香。”他又舀了一勺給她。
順便扯紙巾給許傾。
許傾沒接。
她有些發愣。
顧隨見狀,親自給她擦。
許傾陡然回神,愣愣地看著男人剛硬的俊臉。突然耳根有些滾燙,加上心跳隱隱加快,她把臉埋了起來。
喝了酒,很多心情都跑了出來。
顧隨看她這樣,問道:“很疼?”
許傾是為了躲那些心情,她搖頭,“也不算疼,不對,還是有點疼。”
這樣的她,看起來多了幾絲楚楚可憐。顧隨放下碗勺,上前,把她抱進了懷裡,許傾聞到他身上的香味。
立即縮了過去。
顧隨指尖揉著她太陽穴,說:“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喝。”
許傾嘴唇貼著他脖子。
她牙齒輕輕地咬開他的領口。
顧隨一頓。
下一秒,指尖伸過來,把領口收攏了回去。
他說:“等會看你睡了,我就得走了。”
“今晚不做。”
許傾:“.....哦。”
也許是酒精肆虐。
許傾反問,“這麼晚了,你還去忙什麼。”
顧隨:“有個國際視頻會議。”
許傾:“哦,真忙。”
顧隨笑了聲,指尖繼續幫她按太陽穴。許傾覺得疼痛在漸漸地緩解,睡意也襲擊上來,顧隨低頭看著她。
眼底含著幾絲柔情。
他輕聲問道:“你不敷個麵膜?”
許傾突然睜眼,眼眸看著他。顧隨眉梢微挑,卻發現女人的目光帶著幾縷探究,他喉結滾動了下。
心想,說錯話了?
許傾抬起手,撥弄他的襯衫領口,輕聲問道:“是誰教過你,說女人睡前一定要敷麵膜的?”
一瞬間。
顧隨摟著她的手臂猛地一緊。
他說:“沒有人教過我。”
許傾:“但你挺嫻熟。”
彼此對視,她神情很淡,顧隨卻隻覺得心跳砰砰地撞擊心口,這次不是心動那種,而是慌亂地跳動。
許傾的長腿動了一下。
顧隨反射性地抱緊她,低聲道:“真沒有教過我,你看過我跟吳倩在法國的相片,當初是受吳先生所托,照顧吳倩,我平時很忙,都是陳順在看著她,吳倩鬨著要去非洲,那地方能去嗎?我不讓她去,她就要挾我,要我陪她逛一天街。”
“我答應了,她讓我拍照,我也幫她拍,但她沒有一張喜歡的,後麵全是陳順給她拍的,一路逛下來我很不耐煩了,回車裡抽煙,她買了一大堆的麵膜,非要開我的車去接,我換了輛車走了,她倒好,又把這些麵膜送到我公司,一人送了一份,並且不停地跟女員工討論,晚上怎麼敷麵膜才行。”
“陳順這狗東西,居然還跟著她聊得津津有味,我讓陳順去賣麵膜算了。”
“陳順說他敷個麵膜而已又不犯法,每個女人都貼。哦,這事兒我就算記下來了。”
說完。
他捏她下巴,看著她,“是不是烏龍?”
許傾眼睛眨了幾下。
她是沒料到今晚會談到這個話題,並把相片門這事情給解釋了。
她張了張嘴,說:“嗯,烏龍。”
顧隨笑了。
他低頭,親她額頭一下。
“以後有什麼事,你直接問我。”
許傾:“嗯。”
一秒後,許傾說:“陳順也敷麵膜啊。”
顧隨:“嗯。”
許傾:“精致男孩。”
顧隨:“......你突然誇他做什麼?娘裡娘氣。”
許傾:“.....”
娛樂圈很多男藝人都化妝啊,偶爾為了上妝方便,都要做一些護膚的,這算什麼娘裡娘氣,況且陳順很斯文的一男人,跟在顧隨身邊久了,陳順也多少有些氣勢,真不娘。
許傾這樣想著,漸漸地就有些困,不一會兒便睡著了,顧隨見狀,攔腰把她抱起來,送進臥室裡的大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許傾臉有些紅,是酒精影響的,眉眼細細,看著比醒著的時候乖很多。顧隨俯身,親了她嘴唇一下,起身,順手調暗了床頭燈。
隨後轉身出門,又給她關上房門。
將沙發上的外套撈起來,拿上手機出門。
下到一樓。
從酒店大堂走出來。
陳助理將車開過來,顧隨上車,捏了捏眉心。
陳助理從內視鏡看自家老板一眼。
“老板,怎麼了?”
顧隨長腿交疊,從一旁拿了一根煙,點燃了咬在嘴裡,煙霧繚繞,他擺了擺手,示意開車。
也表示沒事。
陳助理這才啟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