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擦擦指尖,編輯回複。
許傾:二樓有誰?
顧隨:星赫老板,幾個世家少爺,還有我。
許傾:我上去合適?
顧隨:你上來幫我看看牌。
“去吧。”孟瑩看到許傾臉上的猶豫,撞了許傾一下。許傾抬頭看向孟瑩,“那你呢?”
孟瑩笑著正想說話,眼眸卻看到不遠處一閃而過的一個高大身影,那男人戴著金絲眼鏡,一雙桃花眼含笑地咬著煙推開其中一扇門,走了進去。孟瑩愣神幾分,她喃喃地道:“我去跟趙茜一起。”
許傾看她這神情,下意識地抬起頭跟著看去,但是隻看到一扇剛剛關上的門,許傾狐疑地轉頭又看孟瑩。
孟瑩指尖勾了下耳朵,低頭拿起一顆櫻桃吃。
她耳朵上戴了一顆挺漂亮的粉色耳釘。
此時看起來,有點像長在耳垂上的痣。許傾抬手,摸了摸孟瑩的耳垂,“你這耳釘還蠻好看的。”
“是嗎?我也覺得挺好看的。”孟瑩笑著看向許傾,隨後她伸手,推了許傾一下,“去吧,上去,我自已就行了。”
許傾高跟鞋一晃,她捏了孟瑩的耳朵。
“那我走啦。”
“去去去。”
孟瑩揮手。
許傾腳跟一璿,走向那邊的電梯。而此時二樓,剛剛那長得一雙桃花眼的俊美男人手肘靠上欄杆,他指尖抵了下眼鏡,看到了一樓站在餐桌旁,戴著粉色耳釘的孟瑩,他矜貴而淡然地看著。
尤其是看著孟瑩那耳釘,那側臉。
許傾走到電梯,站在電梯旁的服務員伸手一攔,說道:“不好意思,許小姐,這裡不能進。”
許傾愣了下。
她隱約聽到身後那幾個女演員的笑聲,不明顯,但細細,長長的,似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她想乾嘛?上去?”
“不是吧,這麼不要臉?”
“看吧,被攔了,齊主編,人家許傾都被攔了,你行不行啊。”
許傾眯眼。
她站著沒動,電梯下來到一樓,門開了。陳助理戴著眼鏡,斯斯文文地朝許傾點一點頭。服務員轉頭剛跟陳助理打了招呼,一看陳助理跟許傾點頭,緊接著,陳助理說:“許傾,走吧。”
服務員一愣。
他下意識地看許傾。
許傾淡淡地看他一眼,踩著高跟鞋就進了電梯。陳助理拿著手中的金卡,感應了下,電梯門合上。
門外離得不遠的那群女演員,還有星赫的主編神情有一秒的詫異。
直到電梯門合上。
她們神情仍然詫異。
幾秒後,江琳雅看向星赫主編,“那你這次肯定得上去了,否則....”
否則你就要被笑了。
楊彤抱著手臂,一臉不屑地道:“上去而已,有什麼難的,許家少爺就在樓上,我跟他說一聲就行了。”
她等了好久,終於有機會說這話了。瞬間其他人的目光都朝楊彤看去,也是,楊彤可是華影強捧的花旦。
她肯定能上去,何況她是楊家人。
星赫主編瞬間覺得楊彤給她解了窘境,她對楊彤報以感激的眼神,回頭一定要再給楊彤設計新的雜誌主題。
廖嫣然喝了一口果酒,說:“不過,許傾為什麼能去?”
江琳雅笑了下,說:“狐假虎威啊,沒看到有個年輕男人下來接她,那男人一看就是助理之類的職位,許傾應該是跟這個助理有點關係吧。”
她這話一出。
全部人都反應過來。
也對,許傾在圈內不就跟眾多男演員有牽扯,炒CP嗎?她跟任何一個男人有點牽扯,沒有人會覺得奇怪,去年還有一個男演員說許傾跟他第一天見麵就要加他微信,後來他勉為其難地加了。
誰知道加了以後沒多久,兩家公司就合作了,合作了他不得不跟許傾炒CP,還說許傾經常在朋友圈發她的生活照,還是那種練瑜伽的,秀身材的,他就跟許傾慢慢地有聯係,兩個人還度過挺美好的一個晚上。
這話讓圈內的人一陣嘩然,直呼許傾好手段。
所以圈內的人都覺得許傾跟人炒CP,不管真假,但肯定有發生過一些□□交易。偏偏她呢,一個男的炒完換下一個,永遠都有人接替,這些女演員說白了,看她爛的同時,也有點妒忌她。
啥都不乾,光炒CP就能一直維持熱度。
“你們有空跟她學學唄。”楊彤笑著說,她在這裡算是天之驕女,帶著天之驕女的自信。江琳雅撥弄著頭發道:“我還是老老實實拍戲吧。”
廖嫣然:“我也是。”
星赫主編立即順著台階下,說:“那我也不上去了,回頭我采訪他的時候,拍個相片,發給你們啊。”
江琳雅來了興趣,“好啊,等你。”
抵達二樓。
許傾的手機又跟著響起,她看一眼,是孟瑩發來的。
孟瑩:我看到那個劉垚了,去年一直惡心纏著你的那個,他居然也受邀請了。
許傾:彆搭理他,小心被他纏上。
孟瑩:問題楊彤她們,居然還說是你主動的。
許傾:嗬。
她收起手機,陳助理帶著她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儘頭,推開那扇大門,屋裡光線明亮,客廳中央擺著一張麻將桌,幾個男人圍著麻將桌坐,這門一開,好幾個人抬頭看來,除了星赫的老板有些詫異以外,那幾個世家少爺都不意外。
顧隨從椅子上起來,他拉開椅子,看著許傾,唇角微勾,“快過來,我今晚手氣不行。”
許傾踩著高跟鞋走過去。
她說:“我又不會打。”
“上次不是教過你?”顧隨站起身子,攬著她的腰,帶到椅子旁。許傾倒沒想到真的來給他打牌的。
許傾看他:“我輸了怎麼辦。”
顧隨含笑,鏡片裡的眼眸看著她,帶著寵溺,“輸了算我的。”
許傾:“行吧,我先聲明,我不會打。”
“好。”
顧隨取過她手裡的小包,遞給陳助理,又招了服務員,給許傾上果汁。許傾彎腰坐下,她指尖撓了下耳垂,黑曜石耳釘熠熠生輝。幾個男人看她,笑了,尤其是周揚,他咬著煙摸牌,說:“許傾,今晚你多輸點,彆給你男人留麵子。”
你男人。
許傾看一眼周揚,笑笑,“周少爺也給我留點後路。”
周揚狹長的眼眸看她一眼,笑了。
“你的後路讓你男人給你留,我可不敢。”
周家少爺果然如花名一般風流,說個話都帶著風流以及鉤子。顧隨站在許傾身後,沒什麼表情地掃周揚一眼,周揚嘖一聲,坐正了身子,老實發牌。許傾神色很淡定,她的左手邊是江鬱,她跟江鬱也有過幾麵之緣。
右手邊則是星赫老板。
星赫老板聽見你男人三個字,許傾沒有反駁,顧隨也沒有反駁,他嚇壞了。之前他其實送邀請卡的時候沒打算送許傾的,特麼幸好送了,否則顧隨追究起來,他下跪都沒用。
牌局開始。
這些男人抽的煙都是特製香煙,味道都比較特彆,但是毫無疑問,這些味道都很香,一點都不想尼古丁的味道。
煙霧有些繚繞。
許傾猛地打個噴嚏。
一件外套就搭在她肩膀上,緊接著男人俯身,撐在她桌沿,拿了一個八筒打出去。許傾略微轉頭,看到顧隨那張剛硬的側臉。
顧隨偏頭,看她。
“看我做什麼?”
許傾想,兩個人確實蠻久沒見了。
她說:“你回來有沒有跟爺爺說?”
顧隨挑眉,回她的話,“說了。”
一邊回,他還一邊關注著牌局,順了個五萬到手。許傾轉頭一看,哎呀一聲,把五萬放好,推開。
“胡了。”
“喲,顧總,你女人來了,你手氣就真好了,牛逼。”周揚笑道,江鬱在對麵也笑,“哪裡,是有人故意送的牌。”
說著,江鬱看對麵的星赫老板一眼。
星赫老板:“.....”
顧隨似笑非笑,他指尖撥弄許傾的臉頰,低聲問道:“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