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佬不會見麵就給她扔個大伊萬作為下馬威吧?
藏玉忐忑混在人群中,抬頭看那片巨大耶穌神像壁畫。
告解室今日竟沒有人排隊,靜靜佇立在教堂之內,好似揮舞著一雙殺氣騰騰的小手,把人隨機騙進去殺。
她不禁打了個寒戰,但想起師姐交代的任務還是鼓起勇氣,進了告解室右側的空隔間,拉上門。
“神的孩子啊,你可有什麼要懺悔的罪過?”
一道華麗聖潔的聲音在昏暗中響起,伴隨衣物摩擦和十字架搖晃的細碎窸窣聲。
在靜謐的空間裡如羽毛輕掃過耳朵,激起人心中瘙癢的欲望。
她側眼望去,透過雕花的窗欞,借著教堂穹頂灑下的陽光,望見了一雙冰藍透徹的眼眸。
似西伯利亞冰原上空的飄雪,又似貝加爾湖深邃的湖水。
藏玉木著張臉:“我昨晚吃飯時,因為酒店飯菜太難吃沒把糧食吃完,我有罪。”
吃飯踩雷真的可以破壞一天好心情。
空氣似乎凝滯了片刻,而後是清脆的金屬磕碰聲,神父卸下了彈夾。
“放心吧孩子,仁慈的主會寬恕你的所有罪過……”
那道華麗的聲音重新回歸了溫柔和鎮定,耐心安撫著藏玉,話裡話外是把她趕緊送走。
克利尤安剛剛本還興致盎然,手槍上膛準備隨時擊斃一個幸運歹徒,反正外麵的遊客也是他的人。
結果今天這位因為沒吃完飯這點屁事就來懺悔,把他剛要裝逼正義執行的台詞都噎回了嘴裡。
“好的神父,但我有一事不解。”
可那個小姑娘似乎不死心,繼續發問。
“問吧孩子,主會給你指明方向。”
想起師姐交代的接頭暗號,藏玉腳趾扣地,閉眼說出了那句經典某劇裡的名台詞。
“你們白羆人不笑,是因為你們生性就不愛笑嗎?”
然後是一陣兵荒馬亂動靜,甚至傳來隔壁的人從凳子上摔倒的聲音。
隨之其後是她所在的隔間門被大力破開,一位相貌俊逸的年輕人激動按住了她雙肩。
“霜霜,我的霜霜!人美心善的小姐,請你告訴我她現在還好嗎?”
藏玉被克利尤安晃得頭暈眼花,抬手製止。
“先先停下,你是我師姐什麼人?”
……
“所以,你是我師姐男朋友?我可沒聽她提過。”
師姐居然在外麵有野男人,她不爽地眯起眼打量這個,剛剛還是“我就是暗夜之王”,現在“我就是霜霜的狗”的男人。
原本還忐忑害怕的她瞬間底氣十足,甚至看這男人哪兒哪兒不順眼起來。
聽見藏玉是心上人的師妹,克利尤安趕緊核對過他給霜霜的名片,把人帶到位於教堂地下百米深處的——軍火庫和中控首腦辦公室。
二人站在軍火庫門口,藏玉又睨了一眼克利尤安,和師姐用內部通訊發著消息。
藏玉:“師姐,那個臭老外說他是你男朋友。”
岑如霜:“嗯,去年談的,太黏人了,躲他幾個月。”
藏玉:“他還說你溫柔愛笑,隻對他笑。”
岑如霜:“……假的。”
關閉了通訊,抬頭瞧見克利尤安一米九的大高個滿臉委屈和萎靡,藏玉決定還是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