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姨娘驚呆了,一時插不上話。她要說的,唐氏都替她說了。
時安夏瞧著溫姨娘,低頭掩去眼裡淡漠的光,“是啊,總歸是活著的人重要些。母親,您作為侯府二房的正妻,作為雲興哥哥的親生母親,更不能悄悄在內室設立祭案香台,否則一樣會影響侯府的風水。”
唐氏氣得抖著手指,“那!那可是你的親哥哥!你怎能,怎能如此……我就不該把興兒的喪事交到你手中。”
時安夏委屈地朝時老夫人身邊躲了躲,一副被斥責後害怕的樣子。
時老夫人隻覺這孫女今日特彆順眼,萬事都以老人家的壽元和身體為先,不由得拉起她的手安撫著,“彆怕,有祖母在,誰都欺你不得。”
她揚聲吩咐下去,“府裡若發現誰私設祭案香台,彆怪老身不留情麵。”
唐氏還想說什麼,終是忍住了,隻是低頭默默垂淚。
溫姨娘怎麼都想不明白,一向疼愛嫡孫的老太太怎能變得如此無情?
但她此時也不敢說話,隻是暗下決心,定要將時雲起弄死,扔去靈山陪她兒子。
時安夏見事已交代清楚,順勢扶著母親告退。
出門的時候,唐氏還氣悶地甩開女兒的手,不讓她扶。
時安夏無奈回頭看一眼時老夫人,撇撇嘴。
時老夫人點點頭,揚聲安慰著,“母女倆哪有隔夜仇,你多寬寬你母親的心。”
時安夏乖順應道,“祖母放心,我這幾日都會陪在母親身邊,不讓她胡思亂想。”
時老夫人安心了,有孫女看著,這唐氏估計也能消停些。
待母女倆走遠,時老夫人屏退下人,又吩咐身邊得力的李嬤嬤去查探實情。
李嬤嬤走後,溫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