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道的……吧?”唐楚君一聽女兒這話,就底氣不足。
無論時雲興是不是她親生兒子,她這些年做母親終究是不太稱職。
因為時成軒的關係,她對兒女都過於疏忽冷淡。尤其是對這個女兒……更加虧欠。
直到時雲興死了以後,她被刻骨的失子之痛折磨得死去活來。
這才深深明白,無論他們的父親是誰,兒女都是她心底深處最渴望親近的人。
她想了想,回答,“我隻知道,興兒是個喜歡投機取巧的孩子……”
時安夏糾正,“那不叫投機取巧,那是胡作非為。母親,您繼續。”
唐楚君有一種小時候被教養嬤嬤拎出來考核的感覺,“他喜歡聽彆人讚美。”
“不,他隻是喜歡聽彆人恭維而已。”
“他有些頑劣,不愛讀書。”
“那叫不學無術。”
“他小時候還是有點天分的。”
“那是我哥哥時雲起的天分。他所作的詩文,都出自我哥哥之手。”
“啊?真的?”唐楚君驚喜地叫出聲來。
又想到兒子十六年來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受苦,她卻不自知,不由得淚如雨下。
一時,又哭又笑。
時安夏揉了揉眉心,忽然有點明白,母親為什麼會被祖母算計而成了她爹時成軒的妻子。
實在是……太缺心眼了啊!
時安夏正色道,“時雲興之所以落水而亡,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彆人。”
此子不止不學無術,胡作非為,還浪蕩風流,毫無廉恥之心。
早前,他看上了工部主事魏忠實的嫡女魏采菱,卻又嫌對方門第太低,不願明媒正娶,隻想收了人家當個小妾。
魏忠實雖隻是六品小京官,但也是清清白白的正經人家。
且魏家家風清正,豈容這等登徒子羞辱?彆說是小妾,就算八抬大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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