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著小心,緊忙挽留,“先生何出此言?先生留
步,有什麼話好說啊!”
陽玄先生鐵青著臉,“早前我就特意叮囑過,要立刻停止喪儀,不得入祖墳,要葬在靈山,府中不得私設香案祭台!結果你們侯府嘴上答應著,卻表麵一套,背地一套。到時不靈驗,又賴我算得不準,來毀我聲譽!”
時老夫人忙道,“我那嫡長孫女確實按先生說的做了,每一步都不曾馬虎!”末了,又保證,“先生放心,她做事向來妥帖。”
陽玄先生冷笑一聲,將手中羅盤朝她麵前一揚,“那鄙人就帶老夫人親眼看看,你這府中到底有沒有按我說的做!隨我走!”
說完,他就率先出了荷安院,按照羅盤指示走。
時老夫人帶著一群嬤嬤跟在他身後,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最後走著走著,竟來到了薔薇院。
羅盤指針嘩啦嘩啦亂顫著,最後堅定地停住,直指院牆內。
陽玄先生陰沉著臉問,“這是誰的院子?鄙人可否進去察看一番?”
本來年輕姨娘的院落是不該讓外男進去的,但對陽玄先生哪有什麼可不可以的說法?
時老夫人一揮手,“先生不必客氣,請!”
隻要能揪出破壞侯府風水的罪魁禍首,莫說是進姨娘的院子,就是把姨娘發賣了都使得。
誰都不如她兒子的前程重要!
並且走到這裡,時老夫人已經心知肚明到底是誰在壞她好事了。
她若是阻止陽玄先生進院,那就是不相信人家。等人家拂袖而去,她就再也請不回來了。
果然,她跟判著陽玄先生進了左側偏廳後,就看見案台上堂而皇之擺著時雲興的牌位,香燭都還燃得旺旺的。
案台旁守著兩個丫環,見時老夫人進來,頓時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陽玄先生眉眼陰沉,不悅寫在臉上。
時老夫人氣得聲如洪鐘,“撤!趕緊撤了!把這兩個賤蹄子拖下去,打!”
丫環齊齊跪下,哭道,“姨娘出門前叮囑奴婢們好生照看香燭,奴婢們也是聽主子吩咐行事啊!”
時老夫人知事實的確如此,剛才氣昏頭了,這時才想起來,“你們姨娘呢?”
“姨,姨娘出,出府去了。”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一聲暴吼,“你們乾什麼!誰允許你們撤
了牌位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