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的意思,咱們還得替父親搏上一搏?”時安夏睜著天真明亮的眼睛,溫軟又貼心。
時老夫人點點頭,“祖母本已有成算,待你哥哥再年長些,便直接……可人算不如天算,他就這麼走了。”說著說著,眼淚瞬間布滿眼眶,順著臉頰流下來。
這倒作不得假,畢竟時雲興嘴甜,總是哄得她開心。
那廝又慣會兩麵派,在外浪蕩無恥,回府便是一副才學滿腹又有上進心的模樣,不止蒙騙了唐氏,連時老夫人同樣蒙在鼓裡。
時安夏便是要撕了這層遮羞布,“我母親太過溺愛哥哥,為他挑選的貼身小廝全都是心術不正的東西,帶著他不務正業。孫女兒查過了,哥哥早就被各大書院除名,沒有哪位先生肯教他學問。”
“什麼?”時老夫人一時無法接受。
儘管孫兒人沒了,但在她心中,終歸是滿腹經綸的才華少年,更曾將興旺侯府的重任放在這孫兒身上。
現在告訴她,這竟是個不學無術、不務正業的草包?
時安夏沉沉唏噓,低眉垂目,“不止如此,去年哥哥還惹上了人命官司,花了八百兩才堪堪了結。”
時老夫人心裡咯噔一聲,“八百兩?”
站在一旁的溫姨娘臉色驟變。
時安夏假裝沒看見,仍舊自顧自說著,“嗯,哥哥看上個剛成親的新婦。那新婦是個貞烈的,抵死不從。結果哥哥夥同一幫混子,汙了新婦的清白。新婦羞憤,次日就投了井。新婦的丈夫拿著哥哥遺落的玉佩,上府衙狀告哥哥。最後哥哥用八百兩銀子,平息了此事。”
上一世,新婦的丈夫知道權貴相護,無法替夫人報仇,便收了那八百兩銀子火速離開京城,最後努力經營成了皇商。
八年後,時安夏在宮中如履薄冰之時,被此人聯同後妃構陷,差點就死在冷宮中。
還聽說,曾經跟時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