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太反常!
時安夏剛被找回來的時候,雖然也算機靈,但處處透著局促和小家子氣,還有深深的不安。
就算對著她自己的親生母親,也毫無親近之意。
這兩年來,她所有時間都撲在學習上,似乎要把失去的十年全補回來。但權貴世家錯綜複雜,規矩禮儀多不勝數,又哪是這麼短的時間可以補得回來?
溫姨娘無比肯定,這裡麵絕對有問題。
時老夫人被這一提醒,忽然想起來,“兩年前,也是時成逸把她找回來的……”
彼時,時安夏去了海棠院,見母親還在假裝傷懷,但一雙發紅的眼睛像鉤子般鉤在時雲起身上,卻不能表露半分親近之意。
她也望過去,便看見身形單薄,臉色蒼白的俊美少年。
他身上披著白色華貴長裘,露出裡麵靛藍色流雲滾邊長袍,腰間束著一條同色玄紋腰帶,腳蹬藍緞黑底靴。
束起的墨發上簡單嵌起白玉小冠,齊眉處戴了一條鑲著澄藍寶石的抹額。
他麵若慘月,眉如墨畫,整個人從裡到外都透著一種病態的貴氣。
這就是她的親哥哥!哪怕從小被溫姨娘苛待,被折彎了脊梁,被打得隻剩下一口氣,卻也還是掩不住他出挑的風儀。
時雲興那廝哪怕穿戴得再華麗,也真就不及她哥哥一根腳趾頭。
時安夏遠遠朝時雲起一笑;時雲起也溫溫回了一笑。
他倆原也不是這幾日才交好。
早在她兩年前回府時,許多人包括時雲興對她都透著輕視和嘲笑。隻有少許幾人對她展現出善意。
其中就有時雲起。他悄悄跟她說話,跟她細說府裡的規矩。讓她在如履薄冰時,感受到溫暖。
上輩子是她不好,沒把他護住。這一生,說什麼都要讓這個親哥哥如意順遂。
侯府二房這一脈,共育有五子。
除去十六歲的時雲興和時雲起,下麵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