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姨娘眼見這父慈女孝的畫麵,便想起此前時成軒提到唐楚君說過的話,“她看我不順眼,我看她還不順眼呢!要不是母親逼著我娶她,我能娶這麼個木頭
人回來嗎?”
如今卻是唐楚君麵都不必露,在老爺這裡竟成了事事為他操心的“有心人”。
溫姨娘暗恨。
時安夏冷眼看著,聲音卻多了幾分溫度和柔軟,“其實母親宴請您手下那幾位同僚,倒也不全是為了父親您。母親還想讓雲起哥哥和他們見見麵,漲些見識。”
時老夫人恍然大悟,手一拍椅子扶手,激動道,“楚君想得周到啊!”
時成軒這才反應過來,那幾位都是進士榜上的人,甚至有些名次還十分靠前。
若是自己兒子得了這些人的指點,豈非事半功倍!
不由得對自己夫人的遠見和眼光佩服起來,“還是夫人她有眼光!”
時老夫人便是重新審視起唐氏母女,瞧著嫡孫女全心全意為自己父親出謀劃策的樣子倒不似作假,看起來也不像是和大房串通一氣。
如此心頭又鬆動了一些,覺得掌家權是該給了唐氏母女才像樣。
眾人散了後,時老夫人便讓人去叫了海棠院的嚴媽媽來問話。
嚴媽媽稟報道,“老奴瞧著,夫人確實心軟了,時時關心起少爺的傷情。不過,老奴近身去看過起少爺,那一身傷啊!您是沒瞧見,有的地方骨頭都露出來了。連申大夫都說,打下人都不是這麼個打法。”
“這個溫慧儀!”時老夫人聽得心抽抽,“李嬤嬤,去喊她過來!”
門外的溫姨娘本來正在偷聽,聞言嚇一跳,趕緊跟守門的陳媽媽打了個手勢,一溜煙跑了。
陳媽媽那日被罰在雪地裡跪五個時辰,兩條腿差點廢了。
要不是大小姐後來又到老夫人跟前替她求情,讓她去明鬆堂把時辰跪滿,恐怕她這條老命都要沒了。
這會子她要死不活地守在門外,一言不發,什麼都不想說。隨他們愛乾什麼就乾什麼。
她是看出來了,溫姨娘和時老夫人都不是東西,對她這麼重要得力的下人一點不留情麵。以後要再想叫她賣命,嗯哼,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