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婉珍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萬萬沒想到這種私下的話還能這麼搬上台麵,“那個……你聽錯了……”
“我一個人有可能聽錯,但我幾個丫頭全都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
白的。”時安夏可不慣著她。
不能跟祖母撕破臉,還不能跟你一個外嫁女鬨掰嘛?
她歪著頭,繼續玩著那縷垂發,“況且姑母並沒壓低聲量,想來是故意讓我聽到,令我知難而退。所以後來我無論在街上還是任何一個地方,從來不會主動往她身邊湊。”
時婉珍恨不得把這姑娘的嘴給撕了!
又聽那可恨的姑娘說,“今日喚你一聲‘小姑母’,是看在祖母的麵子上,也是因為我還念著點禮數。但你非要這麼問我,我就得把話說開,以後這聲‘小姑母’,你可也聽不到了。”
“好個牙尖嘴利的野丫頭!”時婉珍已經被氣得完全忘記今日過來的目的。
一聽野丫頭,唐楚君不乾了!
“時!婉!珍!你很好!”唐楚君坐直了身體,淩厲的視線落在小姑子的臉上,“既然你這麼看不上我女兒,以後不用叫我‘嫂嫂’了。往後出門在外,咱們權當不認識。你也不用打著我護國公府姻親的名頭四處招搖,畢竟我護國公府和你那常山伯府隔得老遠。”
時婉珍委屈地哭出聲,拉著母親的手搖了搖,“母親!你看你的好兒媳,好孫女!她們是要趕我出侯府嗎!”
若是往常,時老夫人定會安慰自己的小女兒,斥責唐氏母女不懂事。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唐氏對兒子上心肯謀劃了;孫女能乾,辦事利落,對侯府前景有規劃。
她對這個小女兒的包容度就沒那麼高了,“你也是!都是當娘的人,當著自己親親的侄女兒說出那種話,你想過會傷她的心嗎?你的兒女是寶,夏兒也是你嫂嫂的寶!”
唐楚君第一次附和時老夫人,“母親說得極是,夏兒就是我手心裡的寶。誰要是欺負了我女兒,那就是和咱們侯府為敵,和整個護國公府為敵。”
時婉珍:“……”
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形容此時憤怒又沮喪的心情!她到底說什麼了?就扯得上跟侯府為敵,跟護國公府為敵!
委屈得很啊!
往日疼她的母親也變了,變得不護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