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儘於此,她頭也不回地去了正宴廳。
兩個官爺其實是想來問問,如果案子涉及到侯府姻親,這人到底抓還是不抓?
五百兩的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主訴人有意放過牽涉在內的部分人,主審官也是可以酌情考慮。
時安夏卻答,“抓!”
得了準信兒,兩位官爺也就不舍近求遠了,“涉事人其中之一溫慧儀就在侯府,在下不方便入內宅,還請時小姐將人帶出來。”
時安夏爽快應下,給北茴等人使了眼色,後者立刻帶人去辦。
那邊溫姨娘絲毫不知已大禍臨頭,要被抓去官府。
被打了板子傷在臀部,她隻能趴在床上哼哼唧唧。
時安柔坐在床邊,喂她吃銀耳湯。
這是溫姨娘第一百零八次罵人了,“你不是會做夢嗎?怎麼沒夢到我會挨板子?”
時安柔,“……”心很累。
她已經一再叮囑,不要去惹時安夏,那不是她們母女惹得起的人。
可她娘就是不聽啊,非要老虎嘴裡拔牙,這會子來怪她做不好夢?
溫姨娘見自己女兒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這,看著就來氣,不由心煩意亂一揮手,“不吃了!”
時安柔碗沒端穩,被這麼一揮,一碗銀耳頓時就灑在上好的錦被上。
“啪!”溫姨娘火氣大得很,一巴掌打在女兒臉上,“廢物!什麼事都做不好!還想給晉王當側妃!就你!”
時安柔驚得瞪大了眼睛,捂著臉一動不動。
她腦子嗡嗡的,沒有哪一刻如現在這般後悔,竟然把這種大事說給她娘聽。
這是能隨口嚷嚷的事嗎?
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就被她娘指著鼻子說想男人。萬一被外人聽了去,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溫姨娘也愣怔著,脫口而出就後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