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著臉,低眉垂眼道,“安柔是想著,雲清堂哥在晉王府上做事……”
剛起了個頭,時雲清的臉就垮了下來。
時安柔卻沒有
發現,自顧自繼續說著,“安柔想請雲清堂哥跟晉王殿下帶個話,我有個……”
“送客!”時雲清豁然起身,冷臉打斷她的話。
時安柔被時雲清嚇一跳,說了一半的話卡在喉間,一時怔愣著,臉上血色儘失。
還想再說什麼,門外守著的小廝已經進來請她走人。
時安柔一直覺得時雲清是謙謙君子,做不出這種連禮儀都不顧的事情。
她沒忍住,眼淚嘩然落下,“雲清堂哥,是安柔說錯了什麼嗎?”
時雲清負手而立,一臉冷漠,“看在大家都姓時的份上,本人奉勸安柔小姐一句,做事之前,先看看自己的身份。否則自己貽笑大方事小,牽連了彆人……就不太體麵了。”
時安柔被打擊得全身都不由自主顫抖起來。因為她已經讀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你自己不要臉就算了,彆人還是要臉的。
她記不清自己是如何回到侯府,隻記得時雲清臉上的表情是嫌棄,是憤怒,是惡心和厭惡。
她猛然醒悟過來,定是溫姨娘嚷嚷著“我女兒以後可是要做晉王妃的人”,被人傳了出去。
如果時雲清知道了,是不是就意味著晉王殿下也知道了?天哪!她真的快要羞死了!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事。
最可怕的是……她好像幫時安夏鋪了路。任誰都會覺得能作此肖想的人,定是侯府嫡出,不可能是庶出。
另一邊,時雲清讓小廝給時成逸去了封信,約他下午在富貴樓見麵。
時雲逸如約而至。
時雲清開門見山道,“大爺,有個事可能要跟您通個氣兒。”於是一五一十將侯府裡傳出有人要做晉王妃的流言陳述了一遍。
末了,他道,“最主要是,他們認定說這話的是二嬸唐氏,要做晉王妃的是安夏堂妹。”
時成逸一聽,臉色立時凝重起來。他這些天忙著替時安夏辦族學和一些彆的事,根本沒時間留意府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