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眼神逼視著發妻,“聽著!你現在就滾回去,讓他們拿出一千兩補償給我們伯府。否則,本世子就休了你!”
時婉珍是被宋世光趕回侯府的,那時天還沒亮,正下著鵝毛大雪,腳下的積雪已過膝。
她深一腳,淺一腳頂著風雪,跌跌撞撞拍響了侯府大門。
門房罵罵咧咧開門就著昏暗燭光一看,竟然是個鼻青臉腫蓬頭垢麵的婦人,罵聲晦氣,砰一聲關了大門,繼續去睡覺了。
他做夢都沒想到,那個像叫花子一樣的女子竟然是他們侯府二房的小姑奶奶。
時安夏辰時末知道小姑母時婉珍回了侯府,那會子她剛梳洗完,正在用早膳。
南雁伺候她吃完,才稟報,“聽說小姑奶奶被打得鼻青臉腫回來了,正在老夫人院裡哭呢。”
時安夏將漱口水吐在盂裡,用帕子擦了擦嘴,“想必是來找咱們要銀子的。”
這一千八百兩可真燙手啊!
話音剛落,陳媽媽就來了,“大小姐,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南雁出來回話,“知道了,咱們姑娘說這就過去。”
陳媽媽看著南雁的眼神有些隱晦,堆滿了笑容,“你就是南雁吧?”
南雁心思單純,也很少與人交惡。隻要彆人對她笑臉相迎,她也會報以善意,“是,陳媽媽,奴婢叫南雁。”
陳媽媽往常一向在奴仆中地位很高,要不是前陣被罰跪了雪地,性子收斂了不少,還不知是怎樣的囂張跋扈。
像如今這般溫和,實屬少見,“南雁姑娘,你多大了?可有十六了?”
南雁沒想太多,“明年四月就十六了。”
陳媽媽又問,“許過人家沒?”
這次是時安夏冷冰冰的聲音,從簾內傳出,“許了!南雁進來!”
南雁應一聲,轉身進屋,留下陳媽媽杵在原地表情訕訕。
“姑娘,你怎麼說我許了人家?”南雁瞧著姑娘神色不對,似乎很生氣,“姑娘,我惹你不高興了?”
時安夏重生以來,遇到再大的事,都是從容又平靜的,很少像此時這般麵如寒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