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夏屏退所有人,對時成逸道,“大伯父,這其中一部分是大伯母用嫁妝買來的;另一部分是用荒院地底那批金銀所購而得。這些本來就應該歸您。”
那處用來做族學堂的荒院
梧桐樹底,其實另有乾坤。
樹底為入口,下去是堅固的地底石室。那裡埋著大批金銀珠寶。
上一世時成逸無意中找到的時候,時安夏已經貴為太後。
當時正值國庫空虛,卻需大量銀子養兵打仗,是時成逸義無反顧把這批金銀珠寶上交朝廷,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這一世為大伯父籌謀一切,她心甘情願。
他有大義,值得更好的前程。
也是二房欠他的。
時安夏促狹的語氣,眸裡帶了些笑意,“您覺得玉城那麼艱苦的環境,我父親吃得下那份苦?”
時成逸默了默,誠懇道,“夏兒,謝謝你為我籌謀。”
時安夏趁機提起,“那大伯父答應夏兒一件事可好?”
“你說。”時成逸毫不遲疑,因為他眼中的夏兒是個極有分寸的孩子,不會提出一些他辦不到的難題。
時安夏道,“相信等大伯父歸京之日,就是您成為侯府世子之時。以當今皇上的心胸,看在您這次立功的份上,定不會降爵,更有可能讓您直接襲爵。到那時,您就是建安侯府真正的掌權人。我想以後一直留在侯府裡,希望大伯父彆趕我走。”
“不嫁人?”時成逸皺眉問。
時安夏雙眸閃亮,點點頭,“或者找個看得順眼的人入贅也行。隻要您點頭,旁人說什麼都沒用。不過您可能會受到非議。”
時成逸啞然失笑,“你怎麼想的?是怕在外流浪過被人嫌棄,還是怕祖母給你胡亂婚配?”
時安夏娓娓一屈膝,“大伯父記住就行了。快走吧,我舅舅應該在外等你整裝出發呢。”
時成逸微一點頭,轉身出門的刹那,還是忍不住深深一句,“謝謝了,夏兒。”
他的仕途走了十幾年,仍在國子監丞這個位置上徘徊。雖然確有繼母從中作梗,壞他名聲,但終究還是他自己不懂變通,不會經營。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