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侯爺氣得差點一口血吐她臉上。
一想到侯府的醜聞明日將傳遍京城,他就決定今後臥床不起,兩耳不聞窗外事。
隨便他們折騰個夠,反正他不管了。
時老夫人呆若木雞,這時才忽然想起來,北翼國向來重視禮法。
寵妾滅妻是重罪,混淆血統,互換嫡庶同樣是重罪。
她以前根本沒考慮這麼多。
就像她兒子說的,又不是什麼大事。反正都是侯府的孩子,她又沒從外麵抱孩子進來換。
可是當真相暴露在眾人麵前,她才知道有多羞愧有多愚蠢。
一家主母做出這種事來,怕是整個京城都要戳她脊梁骨。
她恨,恨溫慧儀,恨自己,更恨唐楚君和時安夏。
這時,時安夏關切地問,“祖母,您可覺得冤?”
時老夫人麵如枯色,目光裡夾雜著悔恨,不甘,以及恐懼和深切的恨意。
時安夏用不大不小的聲音繼續道,“祖母為了讓我父親襲爵,不惜敗壞大伯父的名聲,實為無恥。”
老侯爺再次怒目而視。
“大伯父光風霽月,從不曾在外花天酒地。祖父病著的時候,大伯父整夜守在外院,想要見祖父一麵。祖母您可讓他見了?祖父您就那麼相信您嫡妻生的兒子是個黑心爛肺的人?”
這是把兩個老東西全給罵了!
這還不止,“據孫女兒所知,三叔四叔也不濫賭。祖母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讓祖父堅信兒子們全都是爛人?”
族老們已經麻了。看來侯府沒落,跟老侯爺時慶祥的眼盲心瞎脫不了關係。
時安夏神色冷漠,“祖母為了把我父親扶上世子之位,不惜損傷祖父的身體,實在令人膽寒。”
時老夫人心頭一顫,不可置信地望著時安夏的臉。
老侯爺大步踏過來,厲聲追問,“此話當真?”
時安夏但默不語。
老侯爺這會子也不似剛才那般病歪歪了,繼續中氣十足地追問,“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