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正要說話,就見東蘺拿出一把小巧匕首,直直抵在自己喉間。
眾夫人倒抽一口涼氣。
時安心見那把匕
首泛著冷光,情不自禁眼睛紅了。
人家戲台給她搭得那麼精致,她若是不接著,就顯得不地道了。
她哽咽著,“東蘺,放下,彆傷著自己。”
東蘺卻直勾勾盯著陸永華,雙目含恨,手輕輕一壓匕首,鮮血一下從頸處流出來,染紅了匕首,也染紅了她的手。
陸永華一臉驚詫,百口莫辯。
陸夫人也是臉黑到了極點。
這時有夫人出言相勸,“小丫頭啊,彆這麼想不開。你有疼你的姑娘,已經比很多人幸運了。何苦為了個外麵的野男人尋死覓活?”
野男人陸永華:“……”
還有夫人在勸,“小丫頭,路還長著呢。彆人不認你,你還不認他呢!”
“是啊是啊,跟你家小姐回去吧。”夫人們還是挺好心的,看熱鬨歸看熱鬨,到底不想大過年的就見血。
據說這會子見血要倒黴一年呢,“你瞧你家姑娘是多好的人啊,為了你,還專門找人出來對質。”
東蘺似乎是被勸住了,嚶嚀一聲,收了匕首,跪下就抱住時安心的腿嚎啕大哭,“姑娘,奴婢眼瞎,奴婢錯了!奴婢這就跟您回去,再也不聽信任何人的話了。”
所以這就是個被男人花言巧語騙了的傻姑娘的故事,故事裡有個小姐替傻姑娘出頭找男人對質,哪來的什麼男女私相授受,哪來的什麼男女獨處一室。
時安夏聽得唇角向上勾起,壓都壓不下來。她想不到自己的丫環能成長這麼快,臨場應變的機智讓人十分安心。
卻是萬般心疼,“做個樣子就行了,你還動真格的,為這點事不值得。一會兒去找申大夫用點好藥,不許省著。彆留疤,聽到沒有?”
東蘺心裡暖乎乎的,忙點頭應下。瞧,這才是她家好姑娘呢!那時安心……算了,看在她很配合的份上,懶得心裡再罵她了。
這時,時安夏想到一個問題,“東蘺,你覺得陸永華對這件事早前知不知情?”
東蘺想了想,一時拿不準,“奴婢看不出來。”
頓了一下,她猜測著,“奴婢覺得這可能是陸夫人和黃嬤嬤的主意。至於陸公子……至少表麵上是沒有參與的。我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