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一瞧,黃老夫子來坐鎮的族學,若是中榜率低了豈不是打臉?
時安夏納悶了,“星河表哥不是在國公府的族學上學嗎?國公府的族學無論是名氣還是師資,都不是彆的可以比擬。我祖母以前可饞國公府族學了。”
鄭巧兒長歎一聲,“你可不知道,國公
府族學一年不如一年,教習的東西古板又沒有新意。你星河表哥三天兩頭逃課,整天惹事生非,和那馬家小公子兩人成日裡偷貓逗狗,沒個正形。那夫子隻差指著我的鼻子說,就是我兒子影響了國公府族學的中榜率了。”
時安夏“噗呲”一聲笑,“大舅母言重了,我看星河表哥就很好。以前時雲興多想和他一起玩,他寧可躲著走,都不搭理那壞種。可見我星河表哥才是至純至善又心思清明之人。”
“你就逗著我高興吧。夏兒啊,你可不知我為這孩子頭發都熬白了。原本想著把他放到你哥哥眼皮子底下,沒準能壓製壓製他的性子。如今看來,還是彆讓他來禍禍你這書院了。”
時安夏沉吟片刻,問,“大舅母若真舍得星河表哥不上國公府族學,那就來侯府這邊好了。不過,夏兒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鄭巧兒立時道,“夏兒你說,在我這兒,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大舅母,您有想過星河表哥其實根本不適合走文士路線?”時安夏這麼說,並非無的放矢。
前世唐星河被逼著考了好幾次科舉,次次落榜,性子被磨得沒有棱角,更沒有自信。
所有人都認為唐星河是個廢物,就連他本人都整日頹靡,覺得自己爛泥扶不上牆。
後來時安夏需要武將出征,便是唐星河這個從來沒上過戰場的人,義無反顧帶著一群京城紈絝,以及一大群沒成年的孩子奔赴戰場。
在一場一場的戰爭錘煉中,唐星河顯示了無比優秀的指揮才能,北翼雙煞那兩個孩子更是得他慧眼識珠傾心培養。
所以時安夏此時的想法是,“不如讓星河表哥走武舉的路。”
鄭巧兒怔愣了一瞬,“武舉?”
說起來,定國公府和護國公府原本都是武將出身。但後來的皇帝重文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