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了說,
大伯父是為朝廷出力,為國家發光發熱;往小了說,大伯父就是在為建安侯府建立功勳,為時姓族人爭臉麵。
不管是哪一種,其實都是負重前行。爵位絕不僅僅隻是地位的象征,與之匹配的還有責任。
時安心的心理活動也十分豐富,她父親出力,全府全族人沾光。
她父親受得起這些人跪拜!
她得意的模樣就好似全府人拜的是她。
時安心斜著眼睛看向時安夏,發現對方神情肅穆地仰望著父親。
那感覺仿佛回來的是時安夏的父親一樣!
那分明是她的父親!是她時安心的父親!
時安心這一刻恨不得戳瞎時安夏的眼睛。
不許看!你自己沒有父親嗎?非要看我的父親!
嗬,你那父親自是不能和我的父親相比!
一個是天,一個是地!雲泥之彆!
時成逸拍了拍身上的長裘,聲音嘶啞,“這是怎的,行這虛禮!這天不冷嗎?在外頭喝風呢,都趕緊起來。”
於素君這才領著眾人笑著站起身,“世子爺辛苦了!妾身備了晚宴,為世子爺接風洗塵。”
時成逸皺眉,想到是夫人特彆準備的,也不忍拂她意,便是道,“待我沐浴更衣,先進宮麵聖,回來再和你們一起用膳。”
於素君溫婉應下。
時安心朝父親看去。
父親瘦了,一臉疲憊,連日來不修邊幅使他看上去十分狼狽。再看一眼站在一旁麵如冠玉的二叔時成軒,真就是養得油光水滑,就連笑起來都讓人那麼討厭。
她悲從中來,排眾而出淒淒喊一聲,“父……親……”
可不巧的是,就在她喊出“父親”這兩個字的時候,時成逸卻也同時喊了個名字,“夏兒,你隨我來!”
場麵十分尷尬,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時安夏停了一會兒,才從人群中走出來,溫溫一笑,“夏兒見過大伯父,恭迎大伯父回府。”
時成逸雖疲憊,心情還是不錯的,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