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頌林一想起這些,脊梁骨都發寒。他回到家,大發雷霆,火速做了兩件事。
一是勒令朱氏立刻把她侄女趕走,從此不允許再踏入國公府半步。
二是勒令朱氏把管家權交給大兒媳婦鄭巧兒。
朱氏萬萬沒想到,有這麼一天,竟然毫無征兆就從當家主母的位置上下來了。
並且接替她的,不是自己的親兒媳婦,卻是大兒媳婦。
唐頌林冷著臉威脅,“如果裴鈺這件事牽連下來,我不介意休妻。”
朱氏如墜冰窖。
她看著丈夫那張冷臉,知道那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男人,並非口頭上威脅。
曾經親眼見過丈夫對待先夫人娘家的冷硬態度,她還沾沾自喜,心裡頭舒坦得很。
卻不料丈夫那種冷漠薄情根本不針對誰,完全是無差彆對待。
朱氏本來正傷神當家主母的掌家權,立刻就轉到了會不會被掃地出門的問題上。
她這才意識到裴鈺這件事的嚴重性。哪還顧得上彆的,當天就把侄女兒朱熙瑤轟出門去。
據說動靜還鬨得很大,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國公府撇清了似的。
朱熙瑤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家姑母能把事做得絕到這個份上。
她和時婉晴一樣,在京城都有個自己的小宅子,但不樂意去住。
背靠大樹好乘涼,護國公府這招牌非常好用,令她在京圈結識了許多高門貴婦和貴女。
她原本混得如魚得水,加上兒子優秀,想與她議親的人家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要不是時雲起橫空出世,風頭更盛,她相信還會有更多的高門大戶盯上她兒子。
可如今,所有人都恨不得跟她撇清關係。彆說議親,就是碰上了人家連招呼都不想打,吐一句“晦氣”走人。
那些有意向議親的人家,也都紛紛避而遠之,權當不認識,沒那回事。
人情冷暖,不過如是。
朱熙瑤更想不通的是,兒子原本就有真才實學